第(3/3)页 凤乘鸾跃起接刀,凌空飞转,刀锋之下的黑统子瞄准树顶那白衣男子! 砰! 一枪! 男人胸口染血,当场从树上如一朵飘零的花般,落了下来! 前来围剿的白蝴蝶和赤蝎行者,本是声势浩大,却还没动手,主帅就被轰了,立时都愣在当场。 树上掉下来的白衣男子该是身手不错,居然又踉跄重新站起来, 西门错将手中大刀一扛,;尊主,准头差了点啊! 凤乘鸾将长凤转了个花,;再练! 砰! 又是一枪! 白衣男子吃过一次亏,知道此等火器远非火铳可比,闪避极快,躲了过去,阴柔嗓音恼羞成怒吼道:;愣着干什么!今日若是拿不下这些凤魇,谁都别想活着回去! 杀——! —— 入夜,帝城之中,万籁俱寂,却暗涛涌动。 长秋宫中灯火通明。 姜洛璃大发雷霆之怒! 床上躺着的,是被打得不成人样的水长吟,他便是那轻纱遮面的蝶宫宫主。 而地上跪着的,是浑身是伤的明少商。 若不是蝶宫的人轻功向来不错,跑得够快,这俩人便是回不来了! ;废物!全是废物!倾巢而出,却弄不死那些迷罗坊爬出来的渣滓!要你们何用! 明少商满脸是血,狼狈不堪,;殿下,他们手中有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的南渊火器,快如闪电,厉如迅雷,我等身手再好,也终究肉体凡胎…… 水长吟在床榻上,伸出伤痕累累的手,;殿下放心,通政长老的兵符未带在身上,凤魇的任务就没有完成,我们……,还有机会!长吟此仇不报,死不瞑目! 姜洛璃见心爱的面首伤成这副模样,又看看一向引以为傲的明少商也如丧家之犬,一时之间恼恨交加,困兽般踱来踱去。 ;够了!说什么都是废话!九部如今只剩下青远山和梅兰竹二人,这些糟老头子死了是小,若是被凤魇集齐九块兵符,九方盛莲拿到统兵实权,你们所有人就随时准备与我姜氏一道陪葬!!! —— 而另一头,紫极宫中,一片静谧。 静谧的深处,石室中,依然灯火如豆。 阮君庭有些坐不住了,却强行让自己镇定。 锦鳞卫来报,河滩上的一场恶战,凤魇区区十来人,以寡敌众,双双重挫蝶宫和赤蝎王,可为什么到现在,凤恒还没回来? 他不能亲自去接,也不能再派更多的人去查探,以免有把柄落在旁人手中。 夺权之争,日渐白热,稍有行差踏错,便是万劫不复。 他虽一无所有,大可放手一搏,可若是输了,也必定再无翻盘的可能。 良久,石室的门,悄无声息打开,有人进来,一脚深,一脚浅,还带来了血腥味。 阮君庭抬头,见凤乘鸾倚在墙边的阴影处,幽暗的灯火照在半边脸旁,正冲他咧嘴笑。 他一颗心,如被狂潮掀上浪尖之后又重新落了回来。 然而,只是淡淡一句,;回来了,拿到了吗? 他以为,以她的性格,半个月未见,又一路势如破竹,所向披靡,如今终于得胜凯旋,势必要炫耀一番,甚至凑过来,厚颜无耻地跟他说几句荤话。 可凤乘鸾只是拖着步子,走到他桌前,将手探进腰间一只皮制小包,一样一样,往外掏东西。 一、二、三、…… 一共七件,七个古铜铸件的一部分。 七块兵符!染了斑驳殷红的血。 ;通政长老那老狐狸狡猾得很,兵符没有带在身上,我就改道去了趟他家,回来晚了,请君上……嗷——!唔——! 凤乘鸾话没说完,就被阮君庭站起身,一把抓了过来,掰住她的下颌,将全身脏兮兮,血糊糊的人抱住,狠狠地吻她! 他也不管怀中这人是男是女,也不管她是什么来历,也不管她怀了什么居心,他只知道,方才有一瞬间,甚至已经以为她像个死狗一样,浑身是血地不知道死在了什么地方。 那一瞬间,他的心里,痛如刀绞! 就好像心中丢掉的那一块,好不容易寻到了东西填补,如今又随时会失去。 阮君庭发觉自己根本输不起了,他怕输了会将这个唯一肯为他舍命相搏,赴汤蹈火的人一起输掉! 他狠狠地吻她,仿佛死死地纠缠住她,就可以将心中缺了的那一块牢牢地嵌入血肉,再也摘不下来! 凤恒,凤恒,为什么这两个字唤在口中,就如从心窝子里冒出来的一般? 他执迷于索取,却许久才发觉怀中的人,身子已软了下来,不知何时,昏死了过去。 ;凤恒……?他再看自己胸前,两袖,雪白的龙袍上,尽是血染! 凤恒的衣裳,是湿的,浸透的全是血,有她自己的,也有别人的。 衣衫被黏在伤口上,周身几乎体无完肤,伤口叠着伤口。 凤乘鸾在乱石滩以少胜多,也是强弩之末,,却没能在被砸成烂泥的通政长老尸体上找到他那一块兵符。 于是,她又一鼓作气,再去通政长老府。 果然,那里已经埋伏了大批姜洛璃的人,在守株待兔。 他们依然根本不是她的对手,可却想以蚂蚁吃大象的伎俩,用车轮战熬死她。 凤乘鸾早已杀红了眼,事情做到这一步,一不做二不休,便硬生生地,又将他们杀了个干净! 赤蝎行者和蝶宫,就如姜洛璃的左右两翼,是姜氏的法外势力,也是这些女人豪横至今的倚仗。 可凤乘鸾今天,就拼着一口气,将她这一对翅膀上的毛给拔了大半。 姜洛璃从今以后,怕是想用人,都要三思而行了! ;蠢货! 阮君庭也不知自己到底在心疼什么,也不知这句蠢货到底骂的是躺在他膝头的人,还是骂他自己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