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旧尘山谷的积雪渐融,便又细细的下起了雪… 宫遥徵萎靡了几日,成功的在上元节之前满血复活。 这期间云为衫来过几次,给她熬了枣梨汤,虽然对她的腹痛没什么作用,但是她喜欢喝啊! 慕容苓好似被宫尚角控制住了,又或是上次被宫遥徵打击到了,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她了。 远徵弟弟的白芷金草茶一日也没有断过,宫遥徵从一开始的抗拒到麻木,为了药效,每碗白芷金草茶里都没有加黄冰糖,甚至连甘草都没有加。 宫遥徵这几日躺的骨头都散架了,算算时日,燕郊今日应该到旧尘山谷了,不知道会给自己带什么好东西。 宫遥徵出了房间,便询问下人远徵弟弟去了哪? 下人支支吾吾的说:回二小姐,徵公子去了执刃殿,说是…羽公子身份有异。 宫遥徵脸色一变! 等等,今日好像是…… 给宫子羽证明正身的日子! 一宫之主,是否为宫门嫡系血脉,便是很重要了! 宫子羽既然过了第一域试炼,按照老执刃的棋局,便要推波助澜,将宫子羽的身份搬上台面上来。 这一局,便少不了宫尚角在其中唱个黑脸! 两本医案… 这不是往宫尚角心里捅刀子吗? 宫遥徵连忙往执刃殿赶去,难怪前两日远徵弟弟整天不见人影。 她隐约觉得不对劲,但是身体不得劲,便也没有多想。 她之前将老执刃的计划告诉他们,他们真就那么实诚跟着老执刃的步伐来走啊?这不是往坑里跳吗? 怎么宫门一群死脑筋呢! 执刃大殿中,气氛有些凝重… 宫尚角坐在主位,三位长老坐在长老位置上并坐一排。 宫子羽站在下首,眸色微红的看着宫远徵,宫远徵一副看好戏的模样。 雾姬夫人也在,坐在一旁的软垫上。 “执刃大人,此事事关重大,不可妄下论断。” 宫尚角开口:“三位长老,这么多年宫门里关于宫子羽身世的闲言碎语从来就没有断过,我如今只是想要调查清楚一下宫子羽的身世,还宫子羽一个清白,如何就是妄下论断了?” 他说着,目光却是看向雪长老,那不怒自威的气场,带着压迫感,让雪长老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。 宫尚角看了一眼坐着的雾姬夫人:“雾姬夫人当年是侍奉兰夫人待产的丫鬟,自小和兰夫人熟识,情同姐妹,我今日将雾姬夫人请来,不妨听听雾姬夫人怎么说。” 众人齐齐看向一旁跪坐着的雾姬夫人… 她姿态沉稳,表情淡然地站起身来,依次行了礼,开口道:“三位长老,雾姬在宫门已有二十余年,如今却只是老执刃的遗孀罢了,不知我在这里说话,算不算的数?” 花长老微微皱了皱眉,开口道:“你如实说便是,我们自有论断!” 雾姬夫人转头看了一眼宫子羽,眼中满是温柔。 随即,雾姬夫人转身面向三位长老,抬手护心,做出发誓的动作。 “我雾姬在此对天起誓,宫子羽,确实是宫鸿羽和兰夫人的亲生儿子!” 宫远徵听了,立刻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:“你!” 宫远徵和宫尚角对视一眼,便明白了,雾姬夫人也被安排进了此局中。 不知道老执刃之前对她说了什么,让她欺瞒于他们,误导他们以为宫子羽并非宫门子嗣。 如今看来,她之前所说的话,应该是一句都不能信! 宫尚角看了看手中的医案,那这本医案,很有可能也有问题。 刚准备开口,便听雾姬夫人继续说道:“自兰夫人怀孕之日起,我便寸步不离的照顾,兰夫人身体欠佳,伴有晕症,这才导致早产,这些在医馆的医案里都有明确的记录。” 所言所语,直指医案… 宫尚角不由看了看手中的医案,这医案中记载和雾姬夫人所说不同。 犹疑之间… 宫遥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:“雾姬夫人说的没错,兰夫人的医案中确实是这般记录的。” 宫遥徵手中拿着医案,上面写着姑苏杨氏,下面署名是荆芥先生。 “执刃大人让我将这医案拿来,就是为了还宫子羽一个清白!” 雾姬夫人也是微微一怔,看向宫遥徵,准备说的话咽进了肚子里… 宫尚角捏着医案的手微紧,如果阿遥那本是兰夫人的医案,那么自己手上这本… 雾姬夫人,她怎么敢的? 宫子羽看着逆光走进来的宫遥徵,眼眸微湿,眼中泛着泪光,他就知道,二姐姐和旁人是不一样的。 他十岁那年误入雪宫,被侍卫带出来时,就远远听到二姐姐在和宫远徵讲道理,教宫远徵判是非,不要听信流言蜚语。 二姐姐是宫门之中,除了紫商姐姐和雾姬夫人唯一相信自己是宫门血脉的人,因为这么多年的流言,再加之父亲对自己冷淡,他自己都不太相信了。 “宫门之中流言蜚语传了二十多年,宫子羽也蒙了二十多年的委屈,执刃今日所做所为,皆是为了当众请三位长老做主,为宫子羽正名!” 宫遥徵将医案交给了三位长老,在三位长老查看医案时,目光不善的看向雾姬夫人,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。 分明可以直接正名,非要踩着别人来达到目的,真不知道老执刃怎么想的,宫二宫三就活该当坏人呗? 三位长老看了医案,确认没有问题,纷纷赞赏的看向宫尚角。 “执刃大人,之前是我误会你了,还请执刃谅解。”雪长老想到之前自己说的话,便老脸一红。 宫尚角此刻的目光全在宫遥徵的身上,这么冷的天,宫遥徵的额角却有细汗,一看就是一路跑过来的,还不忘去医馆拿了医案。 手中的医案微微紧了紧,他刚刚,都准备将计就计了,无非就是自己唱个黑脸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