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月色渐拢… 清风吹拂过后山的树林,发出沙沙的声响,山林间的鸟儿都相互依偎着安睡而去… 徵宫的药房中,寒鸦伍一脸着急的围着那桌子上的暖箱,来回转圈。 宫远徵快步走到药房的暖室之中,查看了一番,松了一口气,一个脑瓜崩弹到了寒鸦伍额头上:“蠢货,这么晚了,你都要睡觉,它们不睡觉吗?” 寒鸦伍摸了摸被弹疼的脑瓜:“徵公子,可是,有些都僵了,我以为死了…” “落叶蝉,知道为何叫落叶蝉吗?”宫远徵检查了一下暖室中的炉火,问着。 “秋天的蝉?”寒鸦伍哪里知道。 “没错,形似落叶,晚秋时才会长成的一种蝉,体内含有剧毒,但也是治病的良药,端看怎么用了。”宫远徵看着箱笼中的幼虫,僵着身子是已经开始学习伪装,将自己伪装成一片枯叶。 寒鸦伍原本准备伸进去拿虫子的手一缩:“这虫子,现在用作什么?” “你上次中的无归,里面就有它…” 寒鸦伍:…… 徵宫的房间中… 宫尚角看着宫远徵匆匆离去,门外的风吹进来,带动了他的发丝。 身后的少女传来一声不舒服的嘤咛:“远徵弟弟…远徵弟弟!扶朕起来!” 宫尚角:…… 宫遥徵手下摸索着,好似要找一个支撑,身子不稳便要往原来宫远徵坐的方向倾倒。 宫尚角眉头微蹙,身形一闪连忙扶住她:“小心!” 少女的馨香伴着清甜的酒香扑面而来,让宫尚角的身子一震。 阿遥未及笄时,时常看着他教远徵习字而睡着,他也抱过她,从未觉得不妥。 但如今,竟是连触碰,都不敢了,心底的那根禁忌的线,让他不敢前进半步… 心境变了,由爱故生忧,由爱故生怖… “远徵弟弟,你怎么变成二哥了?”宫遥徵抬眸捏着宫尚角的脸,有些疑惑。 宫尚角将她作乱的手抓住:“好好看看,我是你二哥!” 话说出口,宫尚角一怔,顿觉有些嘲讽,他算什么二哥?谁家二哥会对妹妹起这种龌龊心思? 门外的风吹来,让宫遥徵不由瑟缩了一下,清醒了几分:“二哥?远徵弟弟呢?” “他有点事,能走吗?我送你回房间。”宫尚角拿过一旁架子上宫遥徵今日穿的披风给她披上。 宫遥徵点了点头,刚走一步,便差点撞到火炉。 宫尚角眼皮一跳,连忙把她拉了过来,弯腰打横抱了起来。 “哎~?!”突然的失重感传来,宫遥徵连忙抱住能抱住的一切…比如…宫尚角的脖子… “二哥,放我下来,我自己可以走!”宫遥徵挣扎着,上次被宫二拎着脖子还心有余悸,她真怕宫二给她摔了。 “别动!”宫尚角声音带着威慑,让宫遥徵瞬间熄火。 “哦!”委委屈屈的声音从胸前传来,让宫尚角不由勾起了嘴角。 宫遥徵安分下来,宫尚角抬步便往她的房间走去。 见少女没了声音,不由低头,怀中的少女很轻,小小一只,刚刚还张牙舞爪,安静下来后一会便睡着了,长长的羽睫被风吹的微动。 小脸微红,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,让人听不清。 少女身上的酒香被风吹淡,淡淡的药香和说不清的香味一缕缕的萦绕在宫尚角的鼻尖,让他不由放缓了脚步。 正厅的房间和宫遥徵的房间,说近不近说远不远,就隔了一个走廊… 宫尚角此时却想这条走廊能长点,再长一点…… 但,再长的路也会走到尽头,宫尚角用脚轻踢开宫遥徵的房门… 这房间,自她及笄之后,他便没有来过。 之前想抓她起来和远徵一起练武,常常将她从被窝里拎出来。 小丫头每每都是睡眼惺忪的咒骂:“宫尚角,你这样以后是找不到媳妇的你知道吗?” 现在想想,早知有今日,他当初一定温柔一些。 他掀开内室的隔帘,那张红木雕花拔步床上铺着柔软的被子,窗户未关,微风吹过,床帘摇曳… 他不敢多想,怀中的少女睡的沉,他抬步走进内室,将少女的披风解开,放缓动作将少女放到床上。 许是突然离开了温暖的环境,宫遥徵沾床即醒,将自己缩成一团:“好凉啊!上天啊,掉个男人给我暖床吧!” 许是酒劲上头,宫遥徵喊出了在现代时,闺蜜冬天时经常喊的那句话。 每每那时,她就会扔给她一个电热毯:“这个比男人管用,温度任你调。” 但现在,没有电热毯,她觉得她闺蜜的想法是对的。 古代的电热毯不常用,三条腿的男人不到处都是吗?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