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宫远徵:…… 夜色朦胧,月色暗道,那轮圆月似乎也对这漆黑浓稠的夜无能为力。 黑暗,布满了整个宫门…… 一匹马在旧尘山谷的街道中飞驰而过,身穿墨黑色长袍,头带斗笠,看不清面容。但那斗笠,识得的人都知道,那是宫二先生的。 万花楼中,檀香袅袅,萦绕在鼻尖… 宫子羽从醉梦中惊醒,却见紫衣一脸疑惑的看着窗外。 “怎么了?”宫子羽的声音带着刚刚睡醒时的沙哑和低沉,许是房内炉火烧的旺,竟让他额头上冒起细密的汗水。 “那是……宫二先生?”紫衣有些不确定的道。 宫子羽起身,走到窗前看了一眼那远去的背影:“这么晚了,他出去做什么?不是刚回来吗?” 他只疑惑了一瞬,便不再多想,宫尚角做什么,岂是他一个纨绔可以知道的。 毕竟,他们做什么都有他们的道理…… 今夜,他梦到他娘亲了…… 他看着房间中的炉火出神,殊不知…宫门,已经变天了! 宫门今夜,死了一个人! 宫门高塔上的灯,变成了红色… 一盏盏白色的天灯,缓缓的飞升而上,直冲天际…… 宫门之中,一片肃穆…… 侍卫们的脚步声,甲胄的碰撞声,成为了宫门的主旋律。 宫尚角和长老们赶到时,宫远徵的刀架在刺客的脖子上,宫唤羽好似中了毒,宫遥徵在执刃旁给执刃把脉。 执刃已经没气了,他还是给宫唤羽挡了一刀,当初宫唤羽父亲死时,他没有救下,他终究对他有愧! 这些年,他没能教好子羽,也没能提前发觉唤羽心中的执念,他不是个称职的父亲。 当刀入腹部,生命在流逝时,他转眸看向推门赶来宫遥徵,似乎早有预料一般,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倒地不起。 宫唤羽没想到宫遥徵会来,脸上立马显出悲痛之色:“父亲!” 然后提刀便要杀向郑南衣:“我要杀了你!” 说时迟,那时快,宫遥徵手中的银光一闪,对她毫无防备的宫唤羽手中的刀立马脱手,不可置信的看向一脸笑意的宫遥徵:“阿遥你…” “不要叫我阿遥,你也配?”宫遥徵笑容一收,眼中满是冷光。 宫远徵上前,刀锋架在了回过神的郑南衣的脖子上,郑南衣看着眼前的一幕,想起了宫远徵在地牢之中说的话:“愚蠢,你以为一个将刀锋对准自己人的人,会兑现你的承诺,不过是兔死狗烹罢了!” 看清楚眼前的形势,她指向宫唤羽:“是他,他指使我刺杀执刃!” 宫唤羽此刻身体麻痹,正运功压制毒性,听此不由吐了一口血:“你…” 宫遥徵对自己毒针上的毒很是了解,知道宫唤羽一时半刻也压不下去,索性走到执刃身边,看看还有没有救。 得,没救了! 门外,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… 宫遥徵勾唇一笑,来了! 月长老连忙赶到执刃面前,今日尚角来说执刃有难,他还不信,如今… 月长老探脉之后,垂了垂眸子,一脸沉重道:“执刃,去了!” 花长老和雪长老连忙上前:“快,回长老院!” 身后的黄玉侍上前,用担架将执刃抬走… “将宫唤羽一同带走!”花长老看向明显有异的宫唤羽。 此刻,他已经已经不喊少主了,刚刚宫尚角来长老院时,便带来了执刃改立少主的书简,里面的内容确实是执刃亲笔。 而刚刚,郑南衣那一声,习武之人,百步之外亦能听见。 宫唤羽刚刚压制住毒性,但是这么多人在,看了一眼宫尚角,顺从的跟着走了,并未多说什么。 宫遥徵看向被远徵弟弟架着脖子的郑南衣,郑南衣也被捆起来带往了长老院。 郑南衣心下也明白,就算她活过了今晚,之后等待她的,也将是无尽的折磨。 恨恨的看向宫唤羽,她平生最恨伪君子,宫门少主,骗她,就要做好被拉下水的准备! 真是可笑,承诺给她生的人要杀她,口口声声要杀她的人却救了她! 虽然,也不过是多活半息,但那也够了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