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往事密辛-《穿成宫远徵姐姐后,我摆烂了!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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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出了门,将盆递给在门口的下人,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,想了想,走进了药房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夜晚静悄悄的…

    羽宫之中守卫森严,寂静无声…

    一队巡逻的守卫走过,见到宫尚角纷纷行礼:“角公子。”

    宫尚角走到羽宫的书房门口,金复还在门口等着,见到宫尚角迎了上来:“公子,执刃有话跟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便推门进去…

    房间中茶香袅袅,宫鸿羽的面色有些沉重,见到宫尚角,他示意他坐下。

    茶案旁,还摆着一个被装好的书简…

    “尚角,有些事情,是时候让你知道了!当年徵宫的事情,你知道多少?”

    “当年我还小,并不知晓多少,夜已深了,我也有些困乏,执刃大人有什么话直说便是!”宫尚角眉头微蹙,心中隐隐有些担忧。

    “你可还记得,徵宫的溪夫人。”宫鸿羽显然没有有话直说的想法。

    “有些印象,听母亲说过,她是前任徵宫宫主从外面带回来的,并不是宫门选亲中选来的。”宫尚角神色微敛,母亲提起她时,总是说她巾帼不让须眉,如此洒脱的人,留在宫门可惜了。

    那般明艳活泼的女子,确实与宫门格格不入…

    但后来,溪夫人却是突然消沉了下来,原本整日里洋溢着欢声笑语的徵宫也沉寂了下来……

    再后来,溪夫人难产,生下远徵弟弟之后便丢下遥徵和远徵姐弟俩撒手人寰,当时的徵宫宫主也没再续弦……

    而阿遥,是溪夫人和徵宫上一任宫主在宫门外生的孩子……

    宫尚角心下一惊:“执刃大人,你要说的可是与阿遥有关?”

    宫鸿羽摇了摇头:“不是,我要说的,是燕郊!你上次来的密信中提到的西楼楼主。”

    宫尚角心下微松,燕郊啊!问题不大!

    但是宫鸿羽沉重的脸色却是让他不由正视了起来:“燕郊与溪夫人有关?”

    “你猜的没错,十几年前,与宫门交好的将军府,因为被诬陷谋反而满门抄斩。溪夫人,便是那燕将军的妹妹,燕溪!而那燕郊,很有可能是燕将军的儿子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燕郊是阿遥和远徵的表兄?”宫尚角瞳孔微震,他还想着,燕郊若是愿意入赘……

    宫鸿羽眼眸微垂,拿起了一旁的一封书信:“当年,将军府被诬陷谋反,溪夫人得到消息之后便心急如焚,几欲离开宫门,说是宫门的血脉不能流落在外,她要回将军府接回孩子。但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,她是想回去与将军府共存亡!”

    “后来,将军府派人将阿遥送回了宫门,并写信勒令溪夫人不要回将军府,溪夫人这才罢休。那是一个雨夜,阿遥到了宫门便发起了高烧,病了好些时日,差点夭折。”

    “溪夫人日夜照顾着,直到一日晕倒,她才发觉自己有了身孕。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,溪夫人本就因为将军府之事悲痛交加,日夜心焦。后来在得知将军府被抄家,无一幸免时,她终是病倒了!”(宫远徵:你才来的不是时候!)

    “后来,她听说她哥哥燕将军的孩子可能还活着,便想去寻找。但望徵哪里肯?他拦着她,说是会让宫门去找,让她好好养胎!”

    “宫门派人去寻时,刚查到一所青楼,那青楼便被无锋屠了,大火焚烧了一切,宫门扑了个空!望徵一直瞒着溪夫人,只说还没有线索。但是纸终归是包不住火,我和望徵的一次谈话被溪夫人听了去,那时,她已经身怀六甲…”

    “悲痛交加之下,她难产了!望徵这一生,精通药理,救人无数,但却独独救不了自己的夫人!”

    “那燕郊,若是你所说所查皆属实,时间,身份便能对的上。那孩子,应当叫燕逍!燕郊,应该是他自己给自己改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宫鸿羽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宫尚角:“这是当年的密信。”

    宫尚角接过,一目十行:“所以,执刃大人的意思是?”

    “这么多年,宫门始终对将军府有愧,如今燕家的血脉还活着,宫门自当尽全力保护。但是,如今无锋猖獗,宫门自那次大战之后,元气大伤。所以,我想将他接来宫门!”宫鸿羽兜兜转转,终是说出了自己的意图。

    “那燕郊是西楼楼主,而且,看他的样子,并不想和宫门有太多牵扯,这恐怕…”宫尚角总算知道宫鸿羽丢给他多大一个难题了。

    “所以,我希望你能从中斡旋,向他说明其中利害,他是燕家唯一的血脉了,万不可为了复仇,将生死置之度外!”宫鸿羽对血脉子嗣的看重,刻进了骨子里。

    “执刃大人,这件事,我恐怕做不到,但阿遥可以!”宫尚角并不认为他和燕郊有什么交情,西楼与宫门的合作都是阿遥促成的,他只是接手了一下罢了!

    “阿遥?也对,那你将这件事告诉阿遥……算了!还是不要告诉她了,你试着去和燕郊交涉,若是他不愿意,那便派人保护他,但要暗中行动,万不可让无锋察觉。”宫鸿羽有自己的思量,将军府抄家之时,燕郊已然记事。

    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好,那燕郊八成应该已经认出阿遥,但他却不与之相认,便是不想让阿遥牵扯进来。

    阿遥自儿时发烧之后便不似寻常孩子般活泼,好不容易这些年有了些人气儿,他确实不该让她卷进父辈的事情当中。

    “这件事,你暗中行动,万不可告知阿遥,毕竟阿遥小时候在将军府生活过一段时间,虽然可能不记事,但还是莫要徒生烦恼了!”宫鸿羽叹了口气,似乎整个人都老了许多。

    “尚角明白!执刃大人若是没有其它事,尚角先告退了!”宫尚角起身欲走,信息量太大,他需要梳理一下。

    “等等!”宫鸿羽唤住了他,拿过身旁的书简,递给宫尚角:“这书简你拿着,妥善保存,若是宫门出了大事,你便打开!”

    宫尚角接过:“执刃大人,这是?”

    出了大事才能打开?难不成是无量流火?

    宫尚角眉头微蹙:“还请执刃告知,是什么样的大事?”

    “我累了,尚角你退下吧!”宫鸿羽显然不想回答,他给宫尚角挖了个坑。

    执刃的命令不敢不从,宫尚角只好拿着书简告退了。

    宫尚角开门出去时,夜,黑的深沉,月亮不知道在何时躲进了云层。

    他看了一眼金复:“走吧!”

    “是,公子!”

    宫尚角手中拿着书简,心中思虑着…

    大事,会是什么样的大事呢?执刃大人他,有什么难言之隐?

    夜,似乎更黑了…

    角宫今夜终将是个无眠之夜,但宫遥徵也睡得不安稳。

    梦里的一切光怪陆离,有人在她耳边说话:“阿遥乖,不哭!”

    那温暖的怀抱,是母亲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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