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 011·蝶-《深渊蝴蝶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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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佳苒的沉思被打破,怔了怔,为他那把极好的嗓子。

    他一口普通话说的真是动听,带着慵懒的京腔,一听就不是港府本地人。这边人讲话是不带儿化音的,若是讲起来,会怪得要命,当然,讲普通话也怪怪的。

    可谢琮月说话不一样,偶而尾调会带着漫不经心的儿化音,咬字清晰,音调准,稳,沉,很缱绻,很迷人。

    其实,这种调子最适合在耳边说,用他那醇哑的嗓,最完美的床笫情话莫过如此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他用这把好嗓子迷惑过多少女人。

    “谢先生的声音真好听。”秦佳苒忽然抬眼注视他,柔柔的软音,有点江南水乡的味道。

    她唇角翘起,一双水盈盈的眸子闪着星光。

    其实秦佳苒的普通话也说的极好,她妈妈是内地人,从小受了影响,一口江南软音说得糯糯的,到十岁后才真正接触粤语,她普通话讲的更好。

    谢琮月一顿,不接话,只是饶有兴趣地笑笑,深幽黑眸微动,审视她突然的大胆是为什么。秦佳苒这次没有躲避,鼓起勇气和他对视。

    她突然改了念头。

    她还是不要说一个地点,让他送她,送到后拜拜,她下车,目送着这台车远去,下一次见面只是打过两次照面的陌生人。

    她还是不要这样一段萍水相逢。

    她想不出比谢琮月还要更厉害的人,能够让整个秦家畏惧,让整个港岛敬三分。

    他一定,一定是她人生中唯一且最好的一次机会。

    “想好了。”谢琮月瞥她一眼。

    秦佳苒下巴尖小幅度点了点,娇滴滴的眼睛升起一抹媚,她轻轻咬着唇,就在谢琮月的注视下往他的腿.根.处挪了一寸。

    忽然一动,轻得像亚马逊的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,怎么就能引起一场风暴呢?

    柔软而成熟的水蜜桃尖再一次蹭着紧实的腿部肌肉而过,带出痒,心痒难耐。这次不同,换了方向,不再是逃离,而是纵容这种暧.昧升级。

    添柴,燃火。

    男人眯了眯眼,大腿肌肉有一瞬间的紧绷,很快就保持松弛,手指轻轻抬起,在空中悬停几秒,随后轻轻点着扶手。

    他没有动,也没有制止,作壁上观。

    没有制止就是默认。

    秦佳苒大着胆子,伴随着剧烈的心跳,又往根.处挪了一寸,再挪一寸,直到最后那微末的距离时,她还是不敢,为难地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只差分毫,就要坐进他的怀里,被他轻而易举地搂住。她已经可以探到他沉热的呼吸。

    就是到了此时,勾引只差被人点破了,男人还是没有波澜,八风不动地看着,手指以一种匀缓的速度敲着扶手,神情端方贵重,让人捉摸不透。

    秦佳苒有些泄气,到了最后一步他还是无动于衷,仿佛她不够格激起他的兴趣。

    第一次他拒绝了,第二次他拒绝了,秦佳苒觉得她没有勇气做第三次。

    秦佳苒眼中划过一丝黯然,静静垂下视线,在进退维谷之中煎熬,可惜还没轮到她做出抉择,身下的男人蓦地伸手,搂住她的腰,把人硬生生拽进怀里。

    掐断那最后一寸的距离,替她做了决定。

    “看来你也只敢这样。比我想象的要差劲。”谢琮月声音暗哑,可气息沉稳,沉稳得有些诡异。

    秦佳苒骤然坐进他怀里,抵着某处难以言说的位置。宛如深埋地底还未苏醒的泉脉,因为陌生的气息而涌了一下,只一下,又被强大坚实的土地掩埋。

    热热的,侧颊也被他混热的气息烤着,她呼吸已经暂停,“谢先生.....”

    谢琮月手臂用力,她的腰很好握,一只手臂就能轻而易举圈住,可就是握住了,他还是一脸的清冷禁欲:“怎么?不是胆子很大,这里不敢坐?”

    “我.....”

    秦佳苒垂下头,小声反驳,倔强的要命:“我本来敢的。”

    她敢才怪。嘴巴敢。

    谢琮月低笑了声,愉悦到了,两指钳住她的下巴,不准她低头,直截了当问:“当然,我知道你敢。那么秦小姐,勾.引我是想要什么?”

    镜片之下的眼眸沉着,勾.引二字从他那禁欲端方的嘴里吐出来,秦佳苒一度耳鸣,大脑空了。

    是的,他什么都知道,她怎么敢认为他看不出来她有企图。

    “才没有。”她委屈地眨了下眼睛,声音也委屈巴巴,透着小女孩的娇软。

    谢琮月比她想得要厉害百倍,端着温贵的模样,丝毫不为所动:“秦小姐,你觉得跟我撒娇装可怜有用吗?”

    他很浅地挑了下眉,“我不是那些人,不吃你这套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...”

    他真是傲慢透了。又恶劣。绅士皮,恶魔骨。

    可事情已经到这步了,不会更糟糕。

    秦佳苒心里有一道声音催促。她轻轻咬住一口银牙,没多想,双臂柔弱无骨地勾住男人的颈脖,整个人依偎进他的胸膛。

    唇几乎要吻上他的下颌。

    感受到男人一刹那的僵硬,她眯眼看窗外金色的夕阳,还是没敢亲上去,吊着他,像小狗狗一样蹭他的颈。

    蹭到他呼吸明显不稳,秦佳苒这才小声开口,勾着他的脖子,眼巴巴看着他:“谢先生,后天的晚宴,我能做您的女伴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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