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但柳學冬等的不是這個,他在等清道夫協會的反應。 在瑞仕時,庫博佐亞說他已經把“偶遇”渡鴉這件事反饋給了協會,柳學冬和塔納托斯有協議在先,所以清道夫協會不可能沒有回應。 而塔納托斯到現在還沒動作,只能說明他在憋著更大的。 隨著時間拖得越久,柳學冬手中籌碼的價值也就越低——安全屋可以重新布置,清道夫也是會迭代的,一份幾年前的名單,放到幾年后又還能保證多少的準確率? 郵件內容到此為止,沒看到清道夫協會的消息,柳學冬不免有些失望。 屏幕在鏡片上反光,他的眉頭輕輕皺起。 耳畔拂來香風,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搭上來,替他輕輕按揉起太陽穴。 身后傳來朧月暻的聲音:“怎么有些不高興?” 如果說朧月暻身上有什么是最讓柳學冬鐘愛的,那一定是她的善解人意。 她真像一個不爭不搶、懂進退、會察言觀色的“好妹妹”,只不過當她這種態度只向男人展現時,就變成了人們口中的綠茶。 朧月暻總是能敏銳地觀察到柳學冬的變化,然后又恰到好處地表現自己的關心。 柳學冬也清楚,她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種性格,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當初被當成“禮物”贈予的經歷,她并不是被當成禮物送給柳學冬的那一刻才感到人生灰暗的,而是在之前更長的一段時間——自高中畢業被帶回東瀛,她就一直被囚禁在名為朧月的樊籠里,從那時起她就已經能預知到自己的往后人生,哪怕沒有柳學冬,她也會成為別人的禮物。 然后就一直保持著這種絕望念頭度過了好多年。 直到她終于迎來了自己的結局——成為禮物。 無需再做心理建設,因為在這么多年里,她已經認命了,認同了自己禮物的身份。 可當她在柳學冬家里看到虞紅豆,對視的那一瞬間,堅固的樊籠仿佛出現了一道裂隙,從縫里透出了一縷光線。 她把希望寄托在柳學冬身上,盼望著他能從外面打破樊籠,將自己救出去,但柳學冬卻是自私的,他不想打破朧月暻的樊籠,因為這還會打破他自己的生活,所以他扭頭就走。 直到朧月暻主動邁出了第一步,她的吶喊和追逐就像奮起全身力氣打在籠子上,撞擊聲震耳欲聾。 說什么不好給虞紅豆交代只是安慰話,更多的原因其實是柳學冬想到了自己。 每一個能下定決心“越獄”的人,都已經拿出了全部的勇氣。 這對柳學冬來說只是舉手之勞,對朧月暻卻是改天換地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