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第14章你是谁? 当下两个人赶过去右安门外, 到了后,在这边街道上一瞧,也没见陆亭笈, 倒是看到几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少年, 在那里抱着膀子晃悠,这一看就是茬架的顽主。 宁碧梧小心翼翼地道:“这就是了,姐, 你看那个穿夹克的, 叫胡正道,他可是这边有名的顽主, 打架挺厉害的,我听说这边的人都服他, 而且他还拜在了陈晓阳名下,陈晓阳这个人有背景, 挺胡作非为的,之前我听我爸提起过,告诉我说离他远点。” 她叹了声:“其实我也懒得搭理他, 他比我大好多呢, 我干嘛搭理他!” 孟砚青用狐疑的眼神看了眼宁碧梧,这小姑娘知道的不少呢? 宁碧梧感觉到了,心虚地解释:“我也是听人说的,我们班有些就是顽主,天天出来茬架,以前听亭笈也说过。” 孟砚青:“那亭笈怎么和这个胡正道打架?他和陈晓阳有什么过节吗?” 宁碧梧:“没有吧……我是听说, 可能有一次吃饭遇上了,看着不顺眼,那陈晓阳就让人教训下陆亭笈, 不过陆亭笈也不是吃素的。” 孟砚青听得连连蹙眉:“这傻孩子,搭理他干嘛,管他什么背景,他真要找茬,和家里说声不就行了。” 陈晓阳的来历,她大概猜到了,但也没什么好怕的,以陆家如今的情况,至于怕了谁吗? 完全可以坐在饭桌上让家里好好谈,哪至于非要去打架呢。 宁碧梧:“这我哪知道呢……” 孟砚青:“也没什么,我们过去看看——” 她话说到这里,突然指着一旁道:“小心,那儿一条蛇!” 宁碧梧听着,忙看过去,果然见那儿一条灰青相间的蛇,她当即一个箭步冲过去,并大喊一声:“孟姐姐别怕,看我逮住它!” 说完,她已经上前利索地捏住那蛇—— 她这么一捏,才发现不对。 那根本是一条破麻绳! 她捏着那麻绳随手甩着,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:“孟姐姐,这根本不是蛇,这就是麻绳!” 孟砚青脸上没什么表情:“哦。” 宁碧梧晃悠着麻绳的动作突然僵住。 她想到了什么。 她咬唇,眨着眼睛,有些心虚地看向孟砚青:“当时陆亭笈吓唬我,我确实被他吓了一跳,毕竟谁能想到课桌里竟然有蛇呢!我不害怕这外面的蛇,就怕课桌里的蛇!” 孟砚青颔首:“我能理解,冷不丁的一下嘛,你被他吓到了。” 宁碧梧一叠声道:“是是是!” 不过到底是心虚,总觉得哪里不对,她左顾右盼的,开始胡乱找话题。 “姐姐,咱们找个地方躲一会,看看情况,也许陆亭笈等会就来了。” “姐姐你吃饭了吗?” 她不提也就罢了,她这么一问,孟砚青顿时觉得肚子咕咕叫。 她看了看四周围,看到路边有小摊,是卖包子的,便道:“咱们吃点东西去吧,我请你,看,那包子肯定好吃。” 宁碧梧忙道:“姐姐,咱们站在那里吃包子,不利于观察地势,再说冷风冷天的,那不是得吃一肚子凉风!” 孟砚青心想这姑娘要求还挺高的。 她只好豁出去了:“那就找家有店面的包子铺吧……” 宁碧梧:“……” 她认真提议说:“还是找一家有炒菜的饭店吧,我们慢悠悠吃着,一边吃一边看着窗户外面,随时盯着情况,这样万一打起来,咱们也不会遭殃。” 有道理。 不过孟砚青看了看这周围,倒是有一家饭店,就是这价格—— 她以前吃什么买什么自然不考虑钱,事实上她活了二十二年又飘了十年从来没考虑过钱的问题。 但现在不一样了,现在她知道应该留着慢慢花,要细水长流。 这是不是有点贵? 宁碧梧便笑得特别可爱:“姐,我请你吃,我有钱,走吧!” 说完,她拽着孟砚青往前走。 孟砚青不走:“你有多钱?你哪来的钱?” 宁碧梧:“我家里给的啊,我带着呢,你看,有三十块呢!” 说着,她拿给孟砚青看,三张大团结,还是嘎嘣脆响的。 这么多…… 孟砚青意外:“你请我吃?你出钱?” 宁碧梧兴致勃勃:“当然了!我有钱!走吧,咱们吃炖山鸡!” 孟砚青:“好吧。” 没想到,她这么大了,竟然要让一个半大小姑娘请吃饭。 不过想想自己现在是没钱的穷人了,还是从了吧…… *********** 两个人到了路边那家饭店,是私营饭馆,上面就歪歪扭扭几个字“东北菜”。 这种不起眼的店铺,孟砚青其实并不太抱希望,不过总归比路边摊应该好吃一些吧?再说东北菜一般实诚,用料足,也许有肉可以吃。 到了店里后,两个人看了一番,这菜量果然好像很大的样子,最后决定要一份“东北炖鸡”,再来一份凉拌菜,两碗米饭,一共八块钱。 孟砚青看着这价格,心想幸好有小姑娘出钱请客,不然她一下子回到解放前了。 两个人坐在饭桌旁等着上菜,时不时关注着窗外动静,顺便闲聊几句。 宁家老爷子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,宁碧梧是宁家二儿子家的,除了她,家里都是表哥表弟堂哥堂弟的,所以她是唯一的女儿。 也因为这个,她在家还挺受宠爱的,性子自然是天真率性。 宁碧梧笑着道:“我爷爷最疼我了,他给我不少零花钱呢!” 孟砚青看着她那心无城府的样子,想起小说里的情节,一个被精心宠大的孩子,她的世界是简单透明的,而这种简单透明终究会被打破。 她会知道,原来最疼爱她的爷爷有一天会翻脸,会对她厌恶。 十几年的感情固然在,但是越对她有感情,越觉得愧对自己亲生孙女,最后只能拿她开刀,严厉惩罚。 宁碧梧会偏激,会绝望,她不知道世界怎么会这样,她这种歇斯底里,更是让宁家人觉得,果然是白疼了,怎么这么不懂事。 相比之下,那个留在乡下勤恳读书的亲女儿越发招人喜欢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