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范士林微微低头,抱拳,上半身有些蜷曲。 看起来很是恭敬,但从他的身上你看不到一丝“惊恐”,甚至“不安”的情绪都没有。 他就站在那里,背后是大片的鲜血,衬托得他一身白袍崭新如雪。 南乐儿则一双冷眼瞧着他,眼里泛着怒意。 如果依照她的性子,早就动手了。 可那怒意翻滚着,最后居然生生憋了下去。 她最后声音低沉地问:“范士林,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” 宁天眉梢一挑。 他看出来了,南乐儿无法动他。 范士林微微拱手,平淡回道:“知道。” “事情是这样的,不久前,我游历西北域,行至天耀城的时候,饲养十八年的灵犬衰老去世,因我与它感情深厚,所以特意给它办了一个葬礼。” “只是没想到,我指使来办葬礼的侍女骄纵不堪,目下无尘,竟然欺到了南师伯头上。” “此女实在罪该万死,所以我方才解决了她。” 说到这里,范士林再次拱手:“我有错,错在驭下不利,希望南师伯原谅我。” “你错的地方,只有这些吗?”南乐儿冷声道。 范士林嘴角一抿,淡淡道:“自然。” “自然?你还有嘴说自然!” 南乐儿不悦极了:“你为一灵宠举办豪华葬礼,作风奢侈!你可知人族不易?这是豪奢之错!” “然后是你的侍女,即便她骄纵不堪,但也是活生生一人,你却如此轻易斫杀,你可把人命当做是命?这是你滥杀之错!” 范士林却是不急不缓地道:“师伯,你话不能这么说。” “我们人族并没有规矩说‘不许给灵宠办葬礼’,我承认给我的灵犬办了一个奢靡的葬礼,可再奢靡、再豪华,浪费的也是我的钱、我的资源,和他人无关。” “如果有人看不过去,那他闭上眼睛不要看就行了。” “至于滥杀一事,” 范士林嘴角一勾:“我的侍女并不算人,她的母亲是人族,但父亲却是魔族,乃是人族母亲受辱生下了她,她生来就带着罪孽,流着肮脏的血。” “是我收留于她,让她给我做事,只是显然,流着魔族血的人就是魔,所以她不堪教化,骄纵无礼,我杀她是杀魔,何必在意?” 南乐儿眼皮狂跳。 范士林的话都是歪理! 她当即就要辩驳:“你说的不对!” “我浪费我的钱财,我杀脏污魔族,请问哪里不对?还请师伯赐教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