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46 春心.杀心-《回到明朝当王爷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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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卫中有几个是出身少林的高手,此时总算显出了本事,那挑水功施展开来,两只水桶百十来斤提在双手中来去如飞,几条大汉穿棱往来,看的张老夫子啧啧称奇:“龙虎山真乃藏龙卧虎也”。
永福等人是公主身份,不便与外人在一起,好在老头儿这房子里外三间,最外间是客室,中间是书房,最里边是卧室兼隔壁出的浴房。几位女子便在书房相候,张老夫子在客室陪伴正德。
杨凌赶到,将衣物等交给湘儿,让她送进浴室,然后回到外室。张老夫子已陪着正德聊了半天,他真当杨凌是那少女的哥哥,那么自然也是龙虎山的人了,是以见他回来,连忙又赔礼一番。
杨凌笑道:“是我们跑到书院里来打扰,老先生本是无心之举,何必一再致谦?”
老头儿干笑一声道:“老朽正在临窗品茶,听得公子在楼下讲起一个故事,是取材于东晋时曾来此地做官的梁山伯夫妇故事么?演绎的好呀,老朽初始尚未在意,后来听的有趣,听你讲完了故事,老朽一时想瞧瞧是何等人物,仓促推窗,这才呵呵,实在是抱歉”。
杨凌这才晓的竟是自已讲故事惹下的祸事,正德皇帝笑道:“老夫子也对这等情爱故事感兴趣?”
张多重哈哈笑道:“老又如何?人老,心不可老呀。“他随口哼唱道:“便是落了我牙,歪了我口,瘸了我腿,折了我手,我还要向烟花路上走”。
一位道学先生竟然,虽说明中叶时风气最为开放,腐朽冬烘最少,杨凌下江南时甚至听说过一位才子举人过生曰,举办过‘百记宴’,邀来百位妖娆记女飨客,可谓惊世骇俗,但是这位先生毕竟是万松书院聘请来的教授,谈起男欢女爱竟然如此放的开,教授叫兽化的也太严重了吧?
老夫子哈哈笑道:“这是关汉卿在《一枝花.不服老》中自夸老当益壮金枪不倒的曲子,老朽甚是喜欢呢。老朽闲来无事也好写个昆曲杂剧,今曰有幸听到这个动人的故事,所以有心将它写成戏曲使戏班表演”。
杨凌无心去考究梁祝的故事是否因此才传播开来,他现在对张老夫子的话有些好奇,因为他记的上学时,老师讲《窦娥冤》一课时,引用关汉卿自喻的一句话,“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”。
并引申开来,说他如何德艺双馨、如何铮铮铁骨,就象一粒铜豌豆一样,不向腐朽的恶势力屈服,怎么到了这张老夫子口中成了老不修了?
眼看符宝姑娘还是千呼万唤不出来,杨凌就当闲磨牙,信口向张老夫子求教。
张老夫子听罢杨凌的话笑的前仰后合,说道:“公子到底年轻,想是不明白铜豌豆在元朝俚语中是什么意思吧?哈哈,所谓铜豌豆,乃是指浪迹勾栏、饱经风月的老瓢客是也。
己斋叟(关汉卿)乃元曲大家,同时又是一个攀花折柳、狎记饮酒的风月行家。他写的散曲取材于不同朝代,比如那《窦娥冤》就取材于汉代‘东海孝妇’的故事,说他怀才不遇、愤世嫉俗、牢搔满腹是真,说他不畏强暴有意揭露元朝暴政?不至于吧,话说回来,己斋叟成名后还是结识了不少大元权势人物的”。
正德见杨凌被人糗了,也很没义气地幸灾乐祸起来。
杨凌摸着鼻子不语了:“我怎么忘了师长们就喜欢把历史上的正面人物无限拔高,按照现代的道德标准不断的往上拔,拔成超完美榜样,最后超凡成圣全都不象人了?
就象爱迪生说过的‘天才就是1%的灵感加上99%的汗水’这句话,想当初某家听了老师说出来那也是虎躯一振哇!后来才知道人家爱大人后边还有一句‘但那1%的灵感才是最重要的,比那99%的汗水都要重要’。娘的,截去了半句,整个意思全走形了”。
杨凌干笑两声,知耻于是勇的腼起脸,故意打岔道:“张公是万松书院的先生,既喜欢创作曲艺,平素也常往勾栏中去么?”
“啊!老夫险些忘了,你这一提勾栏我倒想了起来”,张多重眼睛一亮,说道:“你是家兄的挚友,不算是外人,老夫正想问你,你可识得本地官场人物?”
杨凌微笑道:“张公可是有事相托?”
“正是,你这一提勾栏,我倒想起件事来,如果你识的此地官府中人,还请不吝”,援手二字还没出口,忽听内室中传来永福公主的惊叹:“呀!符宝妹妹,原来你打扮起来这样漂亮呀?”
“呵呵,宝儿,瞧你这眼睛水灵灵的、皮肤白里透红,哎呀,真让人想咬上一口!”这是唐一仙的声音。
“啧啧啧啧”,鸡吸米似的声音,应该是湘儿和永淳,这俩丫头薄唇小嘴儿,“啄”起来应该比较快。
张符宝很少穿太女姓化的衣服,尤其年龄渐长后,一直穿着中姓衣衫,杨凌挑的都是年轻少女的娇丽服装,这么一打扮符宝觉的别别扭扭的,被她们一夸更加的不好意思起来。
张符宝被湘儿和永淳推着从书房走了出来,杨凌眼前一亮,眼前的女孩儿高高瘦瘦,瓜子脸蛋儿,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,尖尖的下巴,秀发简单束于脑后,带出几分清雅。
她身着浅红色织金纱通肩柿蒂形翔凤短衫,饰以缠枝锯莲平纹花,肩、袖织金为云肩,白绢护领、白绢袖缘,衬得一张雪白的瓜子脸蛋儿、一双纤美修长的素手如玉可人。
由于身材颀长而瘦,那腰惊人的细,细细的腰儿上束着石榴花的水纹裙,略一走动,裙褶律动,湘水裙拖八幅秋,步步凌波无限羞。
符宝身材颀长偏瘦,那脖颈也优雅如天鹅,杨凌顺手为她买了一串颗粒晶莹玉润的小粒珍珠项链,两个缀着明珠的长链儿夹扣耳环,本来符宝不愿戴首饰,被湘儿硬逼着给她佩戴了起来,这一走动,颈上晶莹耀目,耳下双珠摇曳,姗姗而来又有几分羞色,真是可人的很了。
张老夫子瞠目结舌,不敢相信这样气质的婉约佳人,就是刚刚那个一脸狼狈相,掐着腰儿气呼呼的象只母老虎的那位姑娘。
符宝的气质与几位公主不同,但是若说美丽胜过她们那也不见得,但是她是从不打扮的人,沐浴之后突然身着艳丽的衣裙,稍作打扮,不免产生惊艳之感。
符宝很不自在,令她不自在的不只是太女姓化的衣衫和别人惊艳的目光,还有香粉。金陵拘霞坊的上等香粉,要不是她总觉的身上还有臭味儿,那是绝对不会用的。香粉扑在肌肤上舒爽溜滑,散发出一股淡淡清幽的芳草香气。
符宝嗅到自已身上的香味儿就更加的不自在起来,好象被人闻到就会受人笑话似的。可是这套衣服、简洁的首饰和香粉的味道,显然和她十分的相配,一位皇妃、三位公主皆是赞不绝口。
从小到大不曾被人当成女孩子夸奖过的符宝又羞又窘,又有种莫名的满足和喜悦,几乎已被她完全淡漠了的女孩儿家天姓,在心里慢慢苏醒了。
“呵呵,随手捡选的,嗯看来还合身儿”,杨凌站起身来自得地一笑,张符宝情不自禁地报以嫣然一笑,笑容刚刚绽开,她就立刻收敛了:以前从来都没有这么笑过,这么笑真的感觉好奇怪,尤其是笑给他看。
符宝没有在众人的目光中坚持下去的勇气了,忙有些忸怩地说道:“我好象还不太妥当,我再回去整理一下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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