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显金眨眨眼睛:“宝元哥哥,人家害怕。” 乔徽:.就他妈知道“宝元哥哥”那个梗没那么容易过去! 乔徽并不打算瞒着显金,三言两语将周亦雾的事说清,一声冷笑:“.如今姑母和姑丈,或许正在与黄参将聊婚事呢——她得了这样忠心耿耿又唯命是从的夫君,岂非八辈子修来的福分?” 周亦雾? 那个声音脆生生的小姑娘? 不是一口一口一个“宝元哥哥”的蒋家表妹? 显金五官扭成麻花。 再肮脏的商战她都懂,什么开水去浇对手的发财树啦、什么去偷对手的碎纸机啦、什么在对手食堂里下点巴豆啦她都能理解。 她现在有点看不懂宅斗了。 所以蒋家表妹只是脆生生小姑娘放出来的烟雾弹? 高端的宅斗,往往需要更为冗杂的表现形式 显金啧啧称奇,摇摇头:“复杂,真的复杂;斗不赢,真的斗不赢一点。” 乔徽顺势接话:“咱们乔家可没什么好斗的——你看宝珠那傻样。” 显金:? 远在阁楼呼呼大睡的宝猪一巴掌拍晕八个蚊子,眯着眼嘟囔:“哼,看老娘的泰山大掌!”——尽显猪态威武。 显金摆摆手:“什么一五得五、二五一十的,这些小事你自己好好处理。我很赚的,一个时辰上上下下就是十两银子的!” 乔徽卑躬屈膝:“是是是!以后再也不拿这些小事烦贺老板,都是我的错,我悔过。” 乔徽抬头看了眼快要走到的内院,笑眯眯:“要不,贺老板再陪我走十两银子的?” 行吧。 贺老板很大气地选择了临镜湖的泾滨之畔行走。 灌木草丛茂密,水面被盛夏吹皱,像一匹重焕光彩的绸布。 乔徽举着灯笼与显金并排走,在静谧之中,他沉声开口道:“你,听说过逊帝吧?” 显金点头。 当然听过。 这五六年,她从泾县、到宣城府,如今再到京师,朝堂原先离她很远,她只需做好纸、卖好纸即可,可渐渐地她发现朝堂就在她身边,朝堂的一举一动都足以令她所有的心血一朝倾覆,以为远在天边的朝政,早已经过层层的加码以另一种形式出现在她的身边——比如,八丈宣的兴起与覆灭。 八丈宣的兴起,是因逊帝喜爱长幅山水画,墨层分明,氤氲得当; 而八丈宣的覆灭,则是因后来登基的昭德帝并不热衷书画文词,李三顺的父亲李老章便成为了家族内斗的牺牲品。 从此,陈家对宣纸的话语权,再不如从前。 时代一粒沙,个人一座山,如是而已。 乔徽跟随显金点头,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湖心亭,飞起的檐角张扬热烈,他斟酌了话语:“逊帝,噢,也是如今的逍王,元后嫡子,百安大长公主唯一的一母同胞的亲弟弟,二十三岁登基为帝,帝号文景,三十一岁经白堕之乱禅位于当即圣上昭德帝,也是他与百安大长公主的庶弟” 乔徽蓦然顿住。 显金静静地听,轻轻点头:“然后呢?” 乔徽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。 怎么说? 难道说,我怀疑前逊帝、现逍王,是你爹?并且你爹也怀疑你是他姑娘? 没有凭证啊。 若是有凭证,逍王怎么会诱他前去北郊,旁敲侧击打听消息? 只能证明,大家都只是猜测。 但他还没摸清楚,逍王是从哪里生起的这个猜测。 且,再退一万步,今晚他与逍王的对话,通篇而言,逍王都未曾说过他怀疑显金是他姑娘的任何一个字。 乔徽停顿了很长时间,隔了一会才道:“今日那两支箭,一支来自哑卫;而正中眉心的那一支,来自于逍王安插在你身边的影卫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