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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是。」

    芮长音自从被父亲芮漆成骂过之后，这几天都在生闷气。

    卧室里但凡能砸的东西，都被她砸坏了。

    推开门，芮长音举着他和路声声的结婚照，威胁贺云端：「我说了，我要跟你离婚，离婚！」

    贺云端慢条斯理的扁了扁袖子，不以为然：「你才跟我结婚几天啊，就要离婚。芮长音，没这个道理。」

    他瞧着对方手里的结婚照，满不在乎的瞪着她，「要砸，就一定要砸干净，家里面的照片，柜子里还放了不少，你要有心，全部替我砸了。」

    芮长音气闷的冲到了贺云端的跟前，揪着他的领带：「贺云端，你为什么要折磨我，为什么？」

    「芮家大小姐，就得有大小姐的样子。你随意打翻饭碗，将卧室弄得这样脏乱，不自己打扫，还期望别人打扫？」

    「贺云端，你是个疯子！」

    「生气吗？」贺云端逼近她，从兜里拿出把剪刀，递到对方的手心，「要再刺我一剪刀吗，来，往这里刺。」

    芮长音吓得全身发抖，手心的剪刀也砰的一身，掉落在地。

    贺云端阴冷的笑：「就知道，你没种！」

    他表情冷肃，「哪一天想收拾了，哪一天你就可以自由出门了。」

    刚开始芮长音还倔强的表示，自己是芮家大小姐，谁也不可以命令她，可到了最后，尖锐的脾气也被磨化了。

    又连着过了两天，芮长音就开始收拾卧室里的东西。

    她把砸坏的那些结婚照，全部都交给了佣人，并让佣人拿出去裱装好，再拿回来。

    贺云端瞧着佣人送来的那些相片，凝神：「这些照片全部放到我的卧室，然后将我跟太太的结婚照，挂进去！」

    佣人躬身点头：「是，贺先生。」

    深夜。

    贺云端在书房里看书的时候，看到芮长音穿着件真丝睡衣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「谁让你动我衣柜里的衣服！」脸色森冷。

    芮长音懒洋洋的凑近了几步：「你一柜子女人的衣服，难道不是为我准备的吗？」她舔了舔红唇，娇滴滴的喊了一声，「老公。」

    哐当，贺云端桌面的水杯掉落在地。

    他怒拍桌面站起身，「芮长音，不要太过分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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