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甩开许愿的拖拽,气得路都像走不利索了,鞋带散在脚边,也不系。 他满脑子都是“变态”。 许愿说他是变态。 许愿不知道他表情难看地在想什么,只觉得现在的原曜看起来怪可怜的,好想抱一抱,酒精刺激了几乎不需要考虑后果的脑回路,他也那么做了。 在深秋下得过于暴躁的大雨中,许愿一个趔趄,跌进原曜的怀里。 他还不算喝醉,伞也还打得很好,刚好把两个人的脑袋遮得严严实实,稍微倾斜了点儿,但也往原曜那边靠,从伞面滑下来的雨水都浇花儿似的浇上了他自己的背脊。 酒精作祟,许愿浑身热乎乎的,雨水一打湿了后背,居然还有点爽。 原曜僵住了。 许愿这么一抱,好死不死,手臂恰好放在原曜的后腰,这越摸越好摸,下雨打湿了又滑,许愿一激动,手往上抬,冰冰凉凉的手就钻进了原曜的衣服里。 手钻进去了,也就摸到了那些不能见人的伤疤。 这是许愿第一次摸它们,像小时候伙同一群小屁孩儿泥里打滚儿,在凤凰山至真观后院的空地里挖蚯蚓,挖到的蚯蚓也是一条一条的,铁铲在土地上划出来的痕迹也是纵横交错的。 原曜厚实精壮的背脊就是那土,冒了蚯蚓,又有沟壑。 被摸的人也不敢动,摸的人手在抖。 许愿都想象不出来该有多疼,愈合的过程该有多漫长,应该是用年月来计算的。 “你是不是……” 他曾经想过,原曜这人是不是有男朋友啊? 男朋友不让原曜和其他男性同居,所以需要刻意避开两个人在外的接触? 但是他又想,原曜这么无聊的人,就算帅,也不会有男朋友的。 许愿组织了一下语言,“因为欠钱,或者惹过什么人,被□□打过,你才生活里那么小心翼翼,处处提防,害怕再被打一次?” 高三了可不能再被打一次,再被打一次就可能没胳膊参加高考了。 原曜还有小半个月就要满十八了,却还在读高三,要么是因为念书晚,要么就是因为被打得休学了一年。 香港那些暴力片,许愿都看过的,动不动就舞刀弄枪,那些被关在小黑屋里收拾的人身上的伤也和原曜的差不多。 雨下得疯狂,许愿觉得自己这个讨打的问题也问得非常疯狂。 如果原曜再让他滚蛋一次也不为过。 但他只听见原曜说了句:“都不是,我是怕你受伤。” “……” 冷空气如砌墙的批灰刀似的刮过身体,街边的绿植被打得抬不起头。 他再次进入狂风暴雨中。 作者有话要说: 愿愿:?你tm不早说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