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沈砚之抬头望了周县令一眼,周县令面上的神色不似作伪,那便只能说明一件事。 当初,自己留在县衙中文稿,周大人根本就没有看到。 和以前那般着急地等着周大人回复的心态不同,此刻,沈砚之心中淡然,平静道:“学生之前参加童生试,大人还曾是监考官。” 他只这么一说,周县令恍然地点了点头。 随即,他又有些莫名,沈家后生颇有才华,单从这文章上就看得出来,这样的人,靠举人也在话下,怎的如今还是个童生? 周县令爱才,想及此,又将沈砚之的文章看了又看。 好半晌,待他看出点门道来后,方才问了一句:“你可知,你这文章最大的争议之处在哪儿?” 林子言暗暗松了一口气,适才周县令看到沈砚之是文章时,那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艳是那么明显,而且,他还看了沈砚之的文章那么久! 他还以为,周县令欣赏这童生的才华,要将他大夸特夸一番呢。 “学生未可知,劳烦大人指出。”沈砚之拱手,朝周县令揖了一下。 周县令越发欣赏沈砚之了,这人不但有才华,态度还如此谦逊,日后,必当大用。 周县令曾经也是高中进士,风光一时的举子,当这芝麻小官多年,他浑身的棱角早被这惨淡的仕途所磨平了,但,他对学问的热情,却是从未减少过。 此番一看到沈砚之,他就像是看到了多年的忘年交一般,只拉着沈砚之,就跟他分析了起来。 在他看来,沈砚之之所以屡试不中,只因为他的文章锋芒过盛,太过尖锐,这指不定就会触到哪位考官的痛处,从而刻意不让他过。 既是如此,日后再入考场,再稍加注意注意,兴许,也不会再吃这些暗亏了。 周县令和沈砚之聊了许久,听得一旁陆家村的村民们云里雾里,也不知道他们在讲些什么,可一旁的林子言却是清楚的。 这周县令欣赏沈砚之,方才会拉着他讲这么多,若就这样下去,对他而言,定没有什么好处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