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娘子,我手臂有伤。” 他提醒她。 戚寸心立刻不敢动了,瞪着他好一会儿,最后忍无可忍地伸另一手去揪他脸蛋,“又是把我关来,又是把我和你锁一块儿,我要是总这么对你,你会开心吗?” “开心。” 他眼睛神光清亮。 “……?” 戚寸心愣住了。 ……他看来居然真挺开心? 他有点黏,她想。 可是她偷偷又看了他一眼,压住有点上扬唇角,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,“就三,等我病好我就要去九重楼。” “好。” 他终于得逞,眼底流『露』分笑意。 也许是因为伤口疼痛亦或是还有某些不为知缘由,少年眼底仍是倦怠,即便是对她笑,也总有分潜藏异样。 是和戚寸心说了这么一会儿话,他便又困倦地闭上眼睛,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清浅。 戚寸心听珠帘外柳絮小声轻唤,便坐身来,原想声让少年将铃铛解开,可目光却又不自禁停留在他面庞。 “缈缈。” 她唤了一声。 “你有么话要同我说吗?”她已经为此犹豫了好久,却是到今,到此刻,才试探着问口。 他真睡着了吗? 她不知道。 她静静地看着他,他闭着眼睛没有丝毫反应,好似真陷入了睡梦中一般。 戚寸心忍不住俯下身,抱住他。 在她侧过脸,下巴抵在他肩上时,她并没有看他睫『毛』细微地颤了一下。 “没有话,也没有关系。” 她声音离他耳朵好近,温柔得不像话。 反正,是她曾经和他约定好,他不愿说事,她也不愿意为求一个前因后而揭『露』他伤疤。 她本想开诚布公地同他谈一谈,她希望他不要再做那样试探,也不希望他总是这样不安。 可是,他们原本就和普通夫妻不太一样。 也许,是他不一样。 她无论在言语上如何明说,也不能消解他心头万分之一不安,他总是敏感,总是患得患失。 自裴南亭死后那个雨夜,在裴府灵堂前,他在雨问她:“娘子,你听到么了?” 那个时候,戚寸心就知道,他有太多血淋淋伤口藏在心底,日夜淌血,从未愈合。 那是他伤口,也是他尊严。 她不能触碰,能糊涂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