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从外人而观,冯煜似是露出致命破绽。 若那官差暴起发难,他恐怕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要伤在那官差刀下。事实自然与此截然相反,冯煜失去了与他说话的兴致,也代表着耐心耗尽,若他真不知死活地出手,冯煜保证,他定会得到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! 所幸,官差里并非全是此人那般无知莽撞。 “张勇!”威严中年低喝一声,让那暴怒欲动的官差立时噤若寒蝉,“某方才说‘莫要多生事端’你听不见么?” 躯体雄壮的张勇立时低头:“是,大人,属下知罪!” 威严中年朝冯煜拱了拱手:“职责在身,不可不察,小道长,方才冒犯之处多多包涵!” 这家伙说是致歉,言语却颇为生硬。 不过至少态度无甚差错,故冯煜闻声睁眼,摇了摇头道:“无妨。” 如此轻忽,那张勇心中愤恨愈盛,偏有顶头上司在只得强压火气。倒是威严中年见他这般态度心中顿松,此人应当与他们身负职责无关,不会徒生事端了。环顾殿内,商队人多占据了右边。 威严中年不愿与之太近,故也只能选择左边。 冯煜据内,他们便选定靠外边的位置坐下。 山神庙荒废了两年,靠外的位置木门破损,隐约漏风,在冬日里显然有些难受。张勇数次往冯煜那边瞅,想开口把冯煜的位置夺过来,可见上司无此倾向,刚挨了教训的他也不敢多事。 “三位官爷,”此时侯管事让伙计张罗了些烤热的肉干、一坛酒,送到三人跟前,“些许食物不值几个钱,却是方才冒犯之举的赔礼,还请官爷笑纳!” 正自啃着冷硬干粮的张勇,嗅到酒肉滋味立时表情鲜活,然而旁边传来的一言,让他瞬时泄了气:“不必了!”似是觉得自己言语太过生硬,那威严中年又道:“你若当真有心,便将你们的柴火分我们一些!” 侯管事知道一些官差办事的禁忌,也没多缠,应声离去。 “张勇,你去帮着把柴火取过来!” “哎,是,大人!” 冬日里若没有一堆火,那夜晚可难熬得紧。 自侯管事吩咐人帮着三位官差把火堆升起,分了部分柴火,殿里再度安静下来。 夜,渐深。 大殿里逐渐响起鼾声。 忽地山神庙外卷来一阵恶风,往庙中灌入! 殿内还好,破旧木门关着,风被挡去大半,只那张勇正挨着木门破口,恶风一入,整个人被吹个正着,冷得不由自主那般哆嗦一下。 这还不算! 伴随着恶风到来的,还有股腥臊刺激的气息! 外面的大牲口知觉敏锐,嗅到那股气息立即被骇得魂飞魄散,纷纷从伙计们搭好的篷布下钻出来,“昂嗤昂嗤”地一阵乱叫,四蹄急踏,若不是被缰绳缚住,它们只怕早就夺命而逃了! “驴入的的腌臜东西!” “这般闹腾叫洒家如何睡觉?!若耽误洒家大事,非斩了你们狗头不可!” 原本就被吹了一身冷风,如今又被外边牲口乱糟糟的声音惊醒,张勇怒火上涌,虎目里满是凶光! 然而此时商队却顾不上他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