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怎么了?”上官泽桦满头大汗的赶了过来,他是在宴席上喝多了,还是他的心腹听到一些风声叫醒了他,才匆匆忙忙的跑过来,只听到一截话尾。 华无忧一见上官泽桦的身影,眼里划过一点希冀,如今的形势对她太过不利,她只能抓住眼前这一棵唯一的救命稻草了:“泽桦,你总算是来了!” 她朝着上官泽桦无力的抬起了手,眼睛红通通的望着上官泽桦,整个人看起来又虚弱,又可怜:“泽桦救我!” “我才刚刚失去了我们的孩子,可太子殿下却狠心的要将我逐出上官国,他这是完全不顾及手足情谊,硬生生要拆散我们这对苦命夫妻啊!” 上官泽桦一见华无忧这个娇弱无助的模样,瞬间就心疼坏了,即便他感觉到屋内非比寻常的气氛,还是忍不住第一时间冲过去,一把扶住了她:“无忧,是我来迟了,没有保护好你跟孩子。” “泽桦,我好难过,我已经被人算计的失去了咱们的孩子,我不想再失去你了!”华无忧一边说,眼泪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,一副痛苦到极点的模样:“太子殿下执意要拆散我们夫妻两个,要将我送回华国……你快像父皇求情,我习惯了有你的呵护跟陪伴,我一点都不想离开你,我甚至都不能想象,没有你的日子,我应该怎么过!” 闻言,上官泽桦的心,已经软成了一滩水。再加上他只是听心腹说了一点风声,并不知详情。听说上官夜玄要将华无忧送走,他顿时就急了。 他跟华无忧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,再加上华无忧的绝世之貌,骤然听闻有人要拆散他们夫妻,自然是百般不情愿的。 更何况,他在华无忧的撺掇下,已经起了夺嫡之心。又听从华无忧的指点,结交了不少王孙公子,私底下做了一些卓有成效的事,正是踌躇满志,意气风发之际。 若是从前,对上上官夜玄,他万万不敢掠其锋芒。 如今,他自觉今非昔比,自然不肯再像过去一样,做个没有棱角没有脾气的透明人。 他用手擦去华无忧脸上的泪水,眼里满是心疼跟抚慰。 然后,对着皇帝磕头,一脸的愤慨:“父皇,儿臣自知人微言轻,在父皇心目中的分量,也是不能跟太子相提并论。但是,太子动辄就要罔顾人伦,拆散一对恩爱夫妻,是不是太过霸道了!” “无忧刚刚小产,身子还虚弱得很,应该由儿臣接回府中好生休养。太子口口声声要将无忧送回华国,儿臣虽然不知道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,但太子也不能这样欺负一个承受丧子之痛的可怜女人吧!这样的行径,跟落井下石有什么分别?实在是有违君子之风!” “不管怎么说,无忧是儿臣的妻子,儿臣就算再怎么懦弱,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妻子,这么被人欺负!”说着,上官泽桦对皇帝叩首道:“儿臣恳请父皇作主,莫要纵容太子我行我素,仗势欺人的作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