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话说这程颐、程颢两兄弟......” 猴七爷冗长铺垫,终于说到了正题。 “..十几岁就投入观澜门下,得名师指点。且那程颐更是拜得唐子浩为师,亲受唐公指点。” 见台下看官并无惊异之色,猴七爷顿了顿。 “诶,各位是不是觉得,入观澜,拜师唐公无甚了得,不值一提啊?” 台下有人接话。 “有幸师从唐公,此等命数自然天眷。可是,师从唐公的人多了,这二程也不见得像七爷爷捧得那般不凡吧?” ...... “你听七爷爷给你说啊!”猴七爷顺竿儿爬。“各位细想,若这二程无甚本事,唐公为何看上他?单单收其为徒?” “要知道,观澜百子虽号称都是唐公弟子,可那也是书院之中儒生对师者的尊重,从唐公那里确实也学了些本事。然十得其二三已经是万幸了。严格来说,算不得唐公真传。” 大伙一想也对,观澜百子个个人中龙凤,但与唐公的师徒情谊也只限于嘉佑二年,东华门外那一拜。 真能理直气壮地说自已是唐公弟子,得其真传的,好像只这二程两人矣。 有人心急地开始问了,“那唐公为何独宠二程呢?” “那是人家有真本事!!” 猴七拔高了声调,整个秦家瓦子都能听见这老爷子的嗓门儿。 “此二人入观澜之前,在洛阳一带就已经是声名大燥。入学观澜,未及弱冠,对孔孟、易学就已经通读通解!” “在观澜之内,更是给曾经的观澜百子布过道,且簇拥颇多。” “......” “......” 大伙儿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心说,还有这事儿?那这两个人可是够神的! 能在观澜书院里吃得开,有簇拥,只此两点,就说明不是一般人。 “而且....” 猴七爷又卖起了关子。 “诸位可知,当世大儒张子厚?” “可知已故名仕周茂叔?” “知道啊!” “知道就好!”猴七大喝。 “张子厚之心学就是受二程所染,承袭二程当年之学说立道。” “世人皆知濂溪先生之易理,无出其右,却鲜有人知,老先生对二程所传之周易推崇有佳,时常追忆赞许。” “......” 台底下的人都听懵了: 张载,张子厚? 承袭了二程学说? 周敦颐,周茂叔,也是信二程?? 这......有点过了吧? 要知道,大宋学术昌明,百家齐放,释、儒、道各显其能,争芳斗艳。 这其中,儒道自然是更重要,当然也是学派最多的一门。 以苏轼、苏辙为首的川蜀仕人立说蜀派;河洛仕子宣扬洛学,还有官学、民学等等,不胜枚举。 但是,在众多学说之中,毫无争议的属两家学派势头最大,甚至有分庭抗礼之势。 那就是张子厚的心学,还有根据濂溪先生生前著说,由后人推崇而出的一门学问,有人称之为理学。 让猴七爷这么一“吹”,合着当世两大学问都和二程有关?那这两个人还不上天了不成!? ..... 呵呵,说句公道话,猴七爷还真是吹的有点过火儿了。 周敦颐已入黄土,只能任凭猴七在那儿编排。 可是,秦家瓦子的一处角落里,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听得鼻子都气歪了。 “岂有此理!岂有此理!简直就是胡说八道!!” “胡说八道!!” 指着自己的一张老脸,冲着同桌的一位中年人狰狞吼叫:“老子这模样,像是二程的簇拥吗?像是承袭了那两个小子的学说吗!?” “呃.....这....” 中年人既想笑,又有些不好意思笑,猴七这回当真是不要脸地往上捧二程啊! 只得道:“那疯子这回确实有些过了,子厚息怒,子厚息怒!” 气得不成样子的老者,正是猴七爷嘴里那个张载,张子厚。 而那中年人,也是熟人。 是才名冠古今,风流比三变,当年的苏小轼,如今的苏仙苏子瞻。 “岂止是过了!” 张载吹须瞪眼,“简直就是无耻!” “为了给二程站台,不但咱们观澜出来的尽数回京,看这架势,二程这是要踩着你我的肩膀往上爬啊!” 苏子瞻一摊手,“那能怎么办呢?谁让他是唐疯子,是你我的恩师呢?” “哼!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