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门外的守卫听到书房里的动静皆垂头敛着目光,不敢去看。 郁时的肩背胳膊处皆已经渗出了点点鲜血,却从始至终一直隐忍着一声都没有开口求饶。 封荀带着怒气将马鞭摔在他怀里,却因为一时没站稳险些摔倒在地上,郁时一惊,连忙上前便将封荀扶住,“义父!” “……您注意身体。” 封荀平复好呼吸,一把便将郁时甩开,接着又怒道:“你去给我滚在跪在院子里好好反省,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起来!” “是。”郁时闻言便向他恭敬行了一礼,随即起身走出了书房,转身将门关好后便撩袍直直跪在了院子中。 郁时的手下本欲上前扶着他,见状却只得站在原地担忧地看着紧紧关上的书房的门。 夜色渐深,书房的烛灯点了又灭之后归于寂静,封荀从书房出来后便回了屋子,看也未曾看跪在地上的郁时一眼。 郁时便也一直跪在院子里一动不动。 过了不知多久,郁时的手下看了看天色,只见眼下已经将近子时,见郁时的神色苍白不已,他不禁上前道:“公子……” 郁时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,旋即摇了摇头。 手下也只得退下,大人并未说要公子跪到什么时候,只怕是要等天亮了…… 郁时微微闭上眼睛,脑海中却依旧是那双清眸,不知从何时起,这双清眸似乎便在他心中悄悄扎了根,说不清是什么时候,或许是上次在嵇溪的时候听她说那句她从未犯过任何律法,却连自己都无法救赎,又为何要帮他们掩盖罪行之后,悄然扎起的跟在得了灌溉之后便无声发了芽。 他自幼丧失了双亲,被义父救回之后养育长大,一直在替皇上和义父办事,从来不问缘由,也从来不在意缘由,其中有穷凶极恶之人,自然也有权位的无辜牺牲品。 她那日的话在他心中一直盘旋不去,的确,她分明什么也没有做过,却要因为站在至高权位上的人的私欲而被迫失去自由,站在她的角度来看,她又何辜? 夜色渐渐逝去,郁时缓缓睁开眼睛,封荀的身影立在他身前。 他沙哑着声音开口行礼,“义父……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