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年迈的男人拼命扑向女人,千钧一发之际猛地一推女人的胳膊,桃木匕首一偏,刺破了我的脖颈皮肉,钉在了我耳畔的那寸病床上…… “丽娟,停手吧!别再错下去了!”苍老的男人趁她失手,重心不稳的机会,强行将她从我身上扒了下去,摁住了她胡乱挥舞的两条手臂,疾声向摔坐在地上的女儿吩咐道:“霜儿快!把你姐姐扶起来!” 年轻女子闻言赶忙爬起了身,赶在她母亲还没挣开束缚前,着急的拉着我胳膊,将我从病床上拖了起来:“姐姐快走,快走!” 我头晕目眩的在她搀扶下勉强站起身,极其狼狈的抓着手里的包就往病房外跑…… 可一只脚刚迈出了病房,就听见身后有女子惊呼:“妈!妈!妈你怎么了?!护士,护士!!” 然后就是几名护士匆匆忙忙的迎面赶来,与我擦肩而过。 约莫只隔了十几秒,便有人一锤定音:“尚先生,尚小姐,节哀。” 节哀…… 我嗤笑出声,笑着笑着,便流出了眼泪。 迈开腿,头也不回的逃离出了这家医院…… —— 赶到火车站的时候,我的半个肩膀都被脖子上的鲜血给染透了。 火车站的工作人员还以为我是遭了什么人袭击,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就那样上火车,偏要扯我去休息厅处理伤口,还要带我去警察局录口供。 我被一堆穿制服的男人架去了休息室啰里啰嗦的念叨了许久,念叨的我都快疯了,都快崩溃了…… 便在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,我师父的心上人,那位名震整个北国的大富豪君总不知打哪得的消息,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了。 “小露露。”西装革履的男人来到我面前,清澈压抑的嗓音从头顶传了过来,温和而又携着无尽怜惜……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。 也是这一摸,我顿时就绷不住了。捂住脸便坐在长凳子上轻声抽泣了起来。 身前的男人无奈的轻叹了口气,低低命令身后的女秘书:“帮小姐处理一下伤口。通知木易,让他亲自送小姐回去。” 女秘书点点头,尔后坐到我的身边来,取出酒精药品要来清洗我脖子上的血口子。 我抹着眼泪不适应的扭脖子避了下,可男人却是心疼的抬手往我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下,温和嗔怪道:“乖点,别乱动。” 我吸吸鼻涕,把手从脸上拿了下来,乖乖任由那个女秘书帮我处理伤处。 昂头看那一脸阴霾的男人,我哑着声好奇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 师娘他老人家挑挑眉,沉沉道:“你手机里储着的唯一有备注的号码,是我办公事的座机,半个多小时前,火车站的工作人员给我打了电话,说你可能有心理精神障碍,让我来领你回家。” “心理精神障碍?”我抹了把鼻涕,哭笑不得:“这是把我当成神经病了么?” “我打电话给你的公司简单了解了一下,你回颖华,是去见尚家人了?他们不认你,对么?一个小时前,尚夫人已经在医院病死了,她见了你,是不是很激动,你脖子上的伤,也是她导致的,对么?” 我心神疲惫的摇头:“师娘,我现在不想提起这件事。” 师娘他老人家皱紧眉头,不放心的看着我:“你师父最近两天就要回来了,你是想,现在回去,还是先留在我这小住一段时间,正好可以见见你师父?” 我拒绝了师娘的好意:“我累了,想回家。” 师娘沉默了一阵,没说话,后来终究还是随了我的心意:“好,我让木易开车送你回去。” 我点点头、 女秘书帮我清洗好了伤口,在我脖子上包了厚厚几层纱布,处理完,才起身向他回话:“君总,已经好了。” 师娘转身向门口站着的那排工作人员走去,挥挥手道:“带小姐去换身衣裳,等木易来了,就走吧!” “好的君总。” 后来师娘又去和工作人员嘱咐了几句什么,嘱咐完,就被人引去了楼上的领导办公区域。 而我在换上了女秘书特意让人去附近商场帮我买的一套新衣服后,就直接上了师娘的车,直奔家乡而去了…… 离开颖华火车站时,已经过午夜十二点了。 大城市的午夜,依旧是车水马龙,红灯绿酒,可却让人没有一丝留念。 路上师娘给我打了一个电话,让我回去好好休养,说过几日,他会陪师父下乡去看我。 尚青云后来也接连轰炸了我不下一百个来电,但我一个,都没有接。 最后的最后,他约莫也接受现实了,没再继续给我打电话,只是发了条言简意赅的短信给我:对不起,别恨丽娟,要恨,就恨我吧。 恨? 我嗤笑出声。 你们有什么资格,让我恨呢? 将我千里迢迢的从折幺镇召唤过来,竟然就是为了让我死…… 说来可笑,将我抚养长大的养母一心只想为我续命,让我活着。 而生下我的亲妈,却心心念念着想要我死。 不想让我克死她的宝贝儿女,可我……也是她的女儿啊! 从始至终,我又做错过什么? —— 木易将我送回家后就马不停蹄的继续开车往回赶了,我一个人垂头丧气的推开老宅大门,紧绷的精神还没缓和过来,就被早早守在院落中担忧等候我的宋连和小蝴蝶捉了住…… “白露姐姐你回来啦!” “太好了,白哥哥——白露姐回来了。” 小丫头开心的撞进我怀中,昂头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,欣喜询问我:“怎么样怎么样,见到妈妈了吗?妈妈还好吗?” “妈妈……”我麻木的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,脑海里瞬间浮现的,是一名朴实无华的农村妇女身影。双眼一时肿胀的难受,我痴痴呢喃:“妈,我想你了……” 楼上的白旻是从书房里出来,快步赶下来的。 见我又平平安安的到家了,眼神里的感情颇为复杂。伸出玉手拨开了黏在我身上的小蝴蝶,自己则上前一步,猛地一把将我揽进了怀中。 “对不起,小白。让你受委屈了。”有力的双臂将我束的很紧很紧,他偏头注意到了我脖子上缠着的纱布,紧张心疼的追问:“你脖子上的伤……是谁干的!谁把你伤成这样的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