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荒原的黎明上,红衣少女在林子的雾气里演练着【星轨定真步】,虽说无法一直成功,可是却能够做到三四次里成功一次,这已经很恐怖了。 相比得了妖丹、资质悟性大涨的六子,这一点尤为清晰。 六子看【剑者,诡道也】看了那么多天,连剑都拔不出来。 不说六子,再说那许许多多的江山豪杰,痴如白云城主这般的存在也不过是修行的九品武技。 再看龙下学宫,学八品者都寥寥无几。 而安雪,却在极短时间内,入门了【星轨定真步】和【剑者,诡道也】。 但是,白渊总觉得她并不是因为资质而学会,而是因为......他。 是不是... 他核心的力量,安雪就能学会? 他不曾深入了解的,安雪就学不会? 这意味着什么? 又和死亡边界有什么关系? 白渊稍稍摇头,把胡思乱想的杂念抛开,这种时候可不是让念头信马由缰,到处乱想的时候,他必须证明后,才能做出判断。 红衣的小郡主雀跃着跳到白渊身边,道:“师父师父~~我练的好不好?” 白渊淡淡道:“一般。” 小郡主粉颊带笑:“弟子觉得这些功法好像很厉害的样子,弟子...应该学不会才是,是不是师父你偷偷给我用了什么秘法?” 说完,她瞪大眼看着这活了一千七百年的老前辈。 她的面容虽有变化,可是...眼神却还是她。 她自己的资质自己最清楚,六星功法就是她的极限了,而师父现在传授她的功法已经高到一种她无法想象的层次了,按理说,她绝不该练会才是,可是她偏偏却会了。 那这只有一个解释,就是师父对她做了什么。 白渊淡淡道:“你很高兴?” 小郡主猛点头,当然高兴,能入门这样的功法,她简直高兴的不得了。 白渊淡淡道:“你知道这些功法,为师花了多久达到圆满么?” 小郡主杏眼翻了翻,开动脑子想了想,红唇嚅动了两下,想说答案,但还是没傻乎乎地说,而是道:“师父您老人家自是绝世妖孽,弟子哪儿能比呀。” 白渊道:“猜一个吧。” 小郡主道:“三个月,师父应该花费了三个月达到圆满吧?” 她自认为说了一个很恐怖的数字。 她虽说勉强入门,但距离圆满还有十万八千里,她心里预估着能在十年内学成就很厉害了,而她把这个时间缩短了几十倍,想来这足够妖孽了。 “三个月?”白渊蹙眉,然后淡淡道,“为师只用了几个时辰罢了。” 说完,他起身,拂袖而去,留下目瞪口呆的小郡主。 而声音从远处飘来... “你这么笨,有什么值得高兴?” 小郡主:...... 她很快追了上去,“不是呀,师父,这些功法真的很厉害,弟子如果能够十年内学成,都开心死了。” “师父,师父~~你还没吃早饭呢~~” “师父~~” 红衣少女追着喊着。 白渊这才发现自己确实还没吃早饭,于是云淡风轻地绕了一圈儿,又折返了原地,和小郡主一起开动,把那石板儿上烤着的鱼肉兽蛋一扫而空。 吃完,他又操纵剑舟,开启了“凶无忌导航模式”,继续北上。 小郡主抓着他。 他则是继续感悟,以及思索两件事。 第一件事:根据计划,明天他要和剑圣互通下位置,这不算什么,等到找到一个落脚点了,开启一下“双鱼玉佩”就是了。 第二件事:就在昨晚的会议里,他的思路好像一下子被打开了,在近距离接触了那些咒念一念后,他发现原本高高在上、恐怖神秘的咒念好像也没什么可怕了。 他自然不可能放松警惕,毕竟那些咒念的势力有不少能够彻底吊打他,而若是算见闻和知识,一万个他加起来也比不上人家一丁点儿。 只不过,他发现了一点可以操作的有趣的事。 因为他想到了在蓝星上曾经看过的一部名为《封神榜》的书。 在封神榜的世界里,各方大能最初都是不亲自出手,而是将宝物借给下面的人,从而达到暗中操纵局势的目的。 现在这局势,虽说不是封神榜,但却也有类似之处。 那就是,异族和人族的四品都不到明面上去,而是在背后暗暗搞事。 这种时候,采用“外借法器”的策略,可能会起到相当好的作用。 毕竟“法器”虽说联系于灵巢之上,但又没写名字,谁知道“法器”是谁的。 凡人就算拿着“法器”去击杀了别人,也可以说这“法器”是那凡人机缘巧合得到的。 这就很好。 从安全角度而言,“法器”是联系于个体的灵巢之上的,别人即便抢走了也用不了,而“法器”主人还能通过种种手段探知“法器”的位置,所以“抢夺有主的法器”意义并不大。 但不知为何,似乎此时没有人如此操作,可能是...还没有被打开思路。 白渊决定帮他们打开这个思路。 原因很简单... 他想收获一波法器,然后全部投到奇观之井中去。 一入奇观之井,这些法器就都没了,即便和灵巢有联系也没用了。 这般操作,说不定可以产生第二个文明奇观呢? 文明奇观是好东西,一个【巫尸地宫】就让白渊尝到了甜头,他早就想再多做一些奇观了,苦于没有祭品,现在...思路打开了。 祭品,也就来了。 但是,却还差一个契机。 ... ... 傍晚。 白渊气运储蓄从34点达到了44点。 这里明显已经到了南北之战交锋的边陲之地了。 白天的时候,他在御剑飞过一座小镇子的时候,放开神识稍作倾听,就明白了这里是白鹿城西的雪溪镇。 他稍稍逛了一圈儿后,就带着小郡主落在了雪溪镇以北的伏蟒山脉中。 伏蟒山脉,是北地的一处不小的山脉,再往西北方向,就可以抵达皇朝传说中的流放之地——死亡城。 由此可见此处苦寒。 雪溪镇伤的风景也和之前完全不同,愁云惨淡,一片凄凉。 虽是十月中旬,这靠北的地儿已经开始飘雪了。 一片一片的落在大地上,覆得满目苍白,这景致登高而看虽是浩瀚壮观,但对当地百姓而言却是雪上加霜。 本就被蝗虫野兽践踏的谷物才收了一半儿,就又被这风霜雨雪给毁了不少。 镇上的青壮被征兵去远方打仗了,远处的流寇四处作案,镇中能够抵挡的流寇的只有些扛着锄头的老弱病残。 此情此景,实是让人不忍去看。 当晚。 一支南来的、约莫五千人的皇朝军队本着某个战略目的,从小路奇袭,直抄而上,入了这雪溪镇。 皇朝士兵见了雪溪镇中镇民的惨状,也灭了抢粮的心。 为首的年轻将军派人去告知了镇上的镇长,让他们不要离镇,而皇朝士兵只会驻扎在镇子西边,绝不会入镇扰民。 这在战时已是难能可贵。 要知道,士兵们都是把脑袋揣在裤腰带上的,紧张之下自然需要发泄,入了这种镇子,放任士兵去抢夺食物、去掳掠女人也不罕见。 毕竟若是“连能不能活着”都不确定的情况下,还管什么道德? 所以,这样的告知,让镇中居民已很是感激。 可他们感激之余,却又有些惶恐,生怕这些军队出尔反尔。 半夜时分。 一支约莫七十多人的流寇从东边入侵了雪溪镇,这些流寇中不乏练家子,在缺乏青壮镇守的小镇里,这样的流寇简直致命。 若是往常,必定又要死上一些人才能阻拦,而其中又必然又有些人会被杀,有些食物会被抢,有些年轻女人会被掳走。 但,皇朝军队却及时反应,分出骑兵,直冲入镇,然后在纷纷扬扬的小雪里,从西而东,贯穿而入,踏铁蹄,挥寒刃,将那些流寇全部斩杀,继而又默默退去。 小镇上的人在看到皇朝军队入镇时,本是吓得心都寒了,可在事情落定后,才明白这些打破约定、冲入镇中的士兵只是为了走最近的距离、用最快的速度去斩杀另一边的流寇。 信任,就这么培养起来了。 午夜时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