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内里没有七色蛇爬出,而是整个的粉碎了。 旋即,白渊看到了透明之卵变成了一个透明的“河流”。 这“河流”是静止的。 而静止的“河流”上有着许许多多的凝固的雕像。 那些雕像栩栩如生,就好像都是活的,可是却没有一个是人。 可若说这些东西是怪物,是未曾开化、茹毛饮血的低档货,却又显然不可能。 它们虽不是人,可每一个却都散发着强大的气场,即便是雕像,却依然给人以或神圣或邪异的感觉。 白渊甚至相信,这每一位存在必然都是恐怖的强者,他不知道多强,但总感觉比他强。 只是,这些是真的么? 许多雕像的静止河流迅速铺开,试图覆盖于他灵魂之上,继而成为一层保护膜,可才覆盖了一小会儿,就如肉手触碰到了沸水而急忙回缩,渐渐地变成了比那未知剑墓稍稍大一点儿的场域,旋转于他灵魂周边。 继而,自明的信息浮起: 【??监狱】: 【剑者,诡道也】、【飞仙剑道】、【天外飞仙】、【不可亵渎】的上位术阵。 这是一座“失去了现在”的监狱,监狱之中的囚徒有过去,有未来,却唯独失去了某一个现在。 囚徒无法超脱时间,所以被困在那个“现在”,如你所见,这些栩栩如生的雕像就是囚徒。 你可以花费气运点,将它们中的任何一个存在释放,但小心...它们的“未来”可能会冲垮你。 同样,你可以花费气运点,而斩断其他存在的“现在”,然后将他们带入这里,囚禁于监狱。 “失去了现在?” 白渊静静看着这恐怖的精致的透明河流。 对于这监狱的掌控,让他大概明白其中的原理。 “在这个世界,时间是一种特性。 任何物体,任何存在都拥有着时间特性。 也正是有着时间特性,他们才会变化,才会进步。 这几乎是一种无可违逆的规则。 但是,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却可以提取某个物体,或是某个存在的‘现在’。” “试想,一条正向着远处的干涸的渠道奔涌的河流,突然被无形的大坝了,那会如何?” “河流的水位会升高,但是无论如何升高,却去不到大坝的另一边。” “而若是打开了大坝,水流就会飞泻而下,直冲而过。” “简而言之,一个普通人若是被提取了‘现在’,而关押在了这监狱里,一百年后,你解开他的囚禁,他就会在短短一两秒的时间内,完成人的一生,继而以白发苍苍的姿态死去。 但同时,正因为这个人被提取了‘现在’,任何攻击都无法伤害他,所以又呈现出一种奇异的静止状态。 这个人无法进行任何位移,也无法被进行任何改变,就好像是一张坐落在虚空中的投影。” 白渊看向监狱中的一个个存在。 诸多的“需花费气运点”浮现而出。 这些气运并不固定,每个存在都不相同。 但最少的也是两百多...显然不是一个他能够解锁的地方。 可即便他能解锁,他也不打算这么做。 “那么,这监狱有什么用?” 疑问才出,自明的信息浮现而出。 【??监狱】 作用一:提取现在:花费气运将任意存在的现在提取,然后可将其囚禁入此处。 作用二:自囚:花费气运将自己的现在提取,然后躲避任何现在的攻击,可随时解除(目前所需气运为20点)。 “明白了,这是一个我消费不起的法术...”白渊暗暗点头,决定不用这个。 “不过,若是有可能,我还是留存20点气运在身边,如此一来,任何敌人想要秒杀我,就需要先通过【不可亵渎】,再通过【不朽之息】,然后再通过【自囚】,再然后即便杀了我,我还能以【不朽萌芽】在坐标点复活。” “看起来,似乎很难死的样子,可是啊...并不是这样。” 白渊想到雅儿带他所见的黄昏景象。 若是身处那样的场景,估计怎么都没用了。 他最担心的,就是“黄昏锁定了【妙道】”,一旦锁定圈缩小到一定层次,他很可能会面对黄昏。 即便不是黄昏,也应该是某种类似的可怕的存在。 “这应该才是带来毁灭的真正元凶吧?” “换句话说,【妙道】被彻底锁定之时,就是大恐怖降临之时,也是...人族开始承蒙真正的灾难之时...” “希望是我想多了。” 白渊撇开杂念,又储蓄了10点气运,继而才返回皇都。 ... ... 九月末。 龙下学宫所有学子都知道,玉墨老师今天没来上课。 这不是请假,而是和她的先生一起去参加皇家的中秋晚宴了。 马车里,玉墨为了赴宴时给先生增面子,特意打扮了一番,胭脂水粉,俱皆高档,婀娜的身子换了杏色绸子白梅纹的紧身丝袍包裹,当然这丝袍是添棉加厚的,而不至于冷了。 丝袍开叉处藕段般的小腿则是包裹着东海海外而来的洋货,这些洋货对于长生楼大小姐而言是很容易弄到的,那是厚厚的黑色丝袜,而再下则是一双米白色的鹿皮小靴子,光滑柔顺,一如肌肤和长发。 昂贵的宝石发簪别于水墨的长发之间,星眸里闪烁着沾染了甘露的女人的幸福光彩,冷媚成熟,大方得体,却不妖艳。 若是独自一人,她便是帮派的首领,是学宫的老师,是雷厉风行的女子。 但和先生在一起,她只是小鸟依人地靠着先生,然后和他说着一些日常里的悄悄话。 另一边... 弘王派车接了小郡主。 这事,不能由孔老师去做。 被软禁已久的小郡主坐在漆黑而寒冷的马车里,闭目听着马车轮毂碾压石板路的声音,脸色苍白而缺乏血色,双瞳里带着疲惫。 她不知道弘王为什么突然要接她离开,也不知道这条路的尽头是哪儿。 但她知道,这件事和父亲无关,和夫君也无关。 父亲自不用谈,南北之战正进行的如火如荼。 而夫君,却没有这个本事。 虽说夫君有所进步,但他的话便是说上一百句一千句,那位弘王也绝不可能违逆皇帝的旨意而将她放出。 那有这个动机和这个能力的,应该只剩下组织了吧? 组织...这是要杀她灭口吗? 毕竟,自家那位夫君已经可以自己独立地扮演六皇子了,再也不需要她了。 她,已经没有用了。 没用的棋子,还被软禁着,那不如就丢了。 小郡主深吸一口气。 在奔赴死亡的道路上,她所想的,是能够再见夫君一面。 -- -- ps :求月票~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