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你难道就不会想象安儿死的时候会有多么痛苦,多害怕吗?你这个弟弟性子软弱,平日里见把刀都害怕...” 靖王愣了愣,继而喘着气道:“那儿臣敢问父皇一句,儿臣害哥哥杀弟弟,错了吗? 儿臣不过是没有成功罢了,若是能够把所有的弟弟杀光,父皇还敢赐我毒酒么? 哼...哈哈哈哈...” 他忽地疯狂地大笑起来。 “成王败寇罢了。父皇和我又有什么不同?” “只是您成了,我败了,如此而已。” “哈哈哈,哈哈哈哈!!” 靖王越笑越疯狂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 但,皇帝并没有生气。 他起身,抬手五指扣在靖王头上。 靖王顿时颤抖起来,笑声也颤抖了,虽还在维系着,却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战栗和恐惧...他知道父皇是修士,也知道父皇的力量... 父皇这是连毒酒都不赐了,直接要捏爆他的头么? 然而... 他错了。 皇帝只是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,把他头发揉的乱糟糟的,像个鸟巢。 继而,再未说什么,便转身离去了。 靖王愣在当场,他忽地回忆起了一些事... 那是阳光明媚的春天,在狩猎的星平野上,还是少年的他为了追杀一头负伤妖兽而深入林中,最终将妖兽射杀,继而载着妖兽,满头大汗地回归。 他策马来到皇帝面前,如同每一个孩子对家长的献宝,兴奋地把射杀的妖兽展示给皇帝看时,皇帝哈哈大笑,上前亲昵地揉了揉他的头发,然后对众人道:“看看,这就是我皇家的麒麟儿,现在这把大弓能射杀妖兽,将来这把大弓就能保家卫国!!” 他兴奋地听着,握紧着拳头,心底如火焰点燃了一般,血液都热腾了起来,而作为太子的大哥策马从他身边而过,兄弟对视,都洋溢着兴奋和对未来的期盼,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够并肩作战,守护这个皇朝。 “啊!!!!” “啊!!!!!!” 靖王忽地跪倒在地,仰天咆哮。 ... ... 啪嗒,啪嗒!! 漫天彤云,雨流狂落,冲刷着人间。 皇帝才出天牢,就有侍卫跑来,禀报道:“皇上,六殿下在宫门外求见您。” 皇帝点点头,道:“回宫。” “是!” 那侍卫坐回御手席,扬鞭策马。 马车行到宫门时,果见一个少年正仰头站在风雨里,静静等待着,他全身湿漉漉地,却依然在等。 皇帝停了马车,将少年拉入了车内。 皇帝道:“渊儿是在怪朕了?” 白渊道:“父皇,儿臣不明白,这为什么一定要镇北王攻打戎朝?” 皇帝看着他,没回答,只是抬手轻轻点了点他的衣衫... 顿时,一股至阳的雄浑气力奔袭而来,宛如烈阳在炙烤着他的衣衫,顿时间,水汽腾腾往外逸散,他的皮肤没有半点不适,反倒是有一种深冬沐浴在暖阳里的舒服感。 白渊知道皇帝想到了皇宫再说,便也不再问,只是安静地坐在黑暗里。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,很快停了下来。 宫中的小太监急忙撑伞来迎接。 皇帝拍了拍白渊肩膀,道:“走,我父子俩该说些心里话了。” 心里话? 白渊有些慌...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。 他硬着头皮下了车,然后随着皇上步过黑暗和狂雨里的曲景回廊,来到了深宫一座小亭子里。 亭边有湖,亭中有石桌,皇帝吩咐人备了些酒菜,便是坐在了桌边石凳上,指了指对面。 白渊也坐了过去。 很快,酒菜上来了。 白渊为皇帝斟了酒,又为自己满上,继而举杯道:“父皇,我敬您一杯。” 皇帝随手一挥,一道隔绝一切窥探的屏障便产生了,这手段但凡是修士都是能够掌控的。 做完这个,皇帝才举杯,和他碰了碰,继而饮酒下肚。 皇帝放下杯子,道:“渊儿以为身为皇帝,最重要的事是什么?” 白渊道:“江山社稷,国家安危。” 皇帝道:“对,也不对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