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陆珩之出了法庭,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秦蔓人在哪。焦急中手机就传来铃响,陆珩之接起来很急切:“秦蔓,你在哪?” 秦蔓的声音透过话筒很柔和,安抚他:“别急,转身。” 陆珩之转身就看到秦蔓站在不远处朝他招手。她今天不像以往那般踩着高跟鞋,气势十足,只是穿着浅蓝色开衫内搭白色背心,白色牛仔裤,搭上帆布鞋,干净又温柔,却让陆珩之心里软的一塌糊涂。 他从台阶上跑到秦蔓面前,把她搂进怀里,有些责怪的语气:“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。” 秦蔓把陆珩之的头摁下来,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一口,哄他:“我去接那个律师了,手机静音。” 陆珩之一听到这话皱眉,和着他女朋友为了另一个男人而不接他电话?于是故意抹黑:“你哪找来的大学生,话都说不利索。” 秦蔓眨了眨眼,有些怀疑这话的真实性,京大的学生不至于吧:“别在乎那么多细节,他是我妈学生的学生,重点是不要钱,让他历练历练。” 陆珩之开起副驾驶的车门,手搭在上面让秦蔓坐进去,替她系上安全带。他从车头饶过,开了空调调整风向说:“下次不要不接电话的。” 秦蔓笑笑点头:“好。” 秦蔓也没问陆珩之要带她去哪,反正只要跟他在一起她都很开心。 只是一路上陆珩之什么都没问,倒是秦蔓按耐不住问:“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和解。” 其实说实话,陆珩之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找到真相,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放松:“只要你做的决定,我都支持。” 如果说秦蔓是有私心的话,那大概也是因为她的家庭已经这样了,不想让陆珩之的爸爸进监/狱,而导致以后军婚政审不被允许,两人之间有多了一道阻碍。 秦蔓思虑良久:“我觉得我妈说的没错,八年前的事死太多人了。相比较让他们进监/狱,好像这样我心里舒坦点。我不是圣母,包容不了所有人,也原谅不了所有人,但我更不想因为以前的事导致我现在的生活也受到牵连。” 人活这短暂一世,与其带着遗憾活着不如让自己心里舒坦点,生活总要向前看。对比于其他人,秦蔓的其实已经很幸运了,她也不想有过多的期盼。 换个视角看,其实季景轲,陆志明,林淮,他们哪个不是可恨又可怜的人,他们有罪,而且罪不可恕。 每天晚上都要被自己的良心谴责,睡不了一个好觉,每次打雷下雨都担心自己会不会劈到。这种恐惧,这种羞愧,这种内疚,每日每夜折磨着自己。 秦蔓不会怜悯,因为这是他们该受的,相比较身体上的囚禁,这种心理上的悔不当初,才是八年前他们真正欠下的。 秦蔓对他们唯一的要求大概就是希望他们从拘留所出来后,能够虔诚地去秦扬墓前上个香,跪下来,因为那是一人命。如果不是她是其他人遭遇这事是不是就这么含冤负屈? 陆珩之开出了市区,秦蔓收到了秦述发来的消息。是一张照片,他和方清淑提着行李箱站在国防科技大学门口的合照。 秦述今天开学,因为她要处理这事所以没去送他。 饶是她猜到秦述报国防科技大学的时候,看到这张照片,还是叹了口气,给陆珩之看:“陆珩之,你看。” 陆珩之瞥了一眼,弯起唇:“恭喜我们弟弟。” 秦述一向都挺听话,这种大事没有受人指示秦蔓肯定是不信的,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陆珩之对军校招生了解透彻:“是不是你怂恿他的。” 其实也不算陆珩之怂恿,秦述有这个想法他就帮个忙,但怎么可能会在秦蔓面前承认:“不是,我哪敢。” 秦蔓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:“陆珩之!” 陆珩之还在开车,有些吃痛一手抓住她的爪子,一手放方向盘上:“秦蔓,危险。” 秦蔓惜命,也不闹他,只是毫无威慑力地威胁他:“说不说。” 陆珩之笑了笑:“我就看他很想去国防大学,稍微提点了一下,他聪明立马就懂。” 秦蔓一挑眉:“和着你两这么早就狼狈为奸啊。” 陆珩之其实很希望秦蔓把心思多放在自己身上。不要总是上心于研究所和弟弟,毕竟秦述也是个成年男人,他吃醋。 但这是陆珩之不敢讲的,他怕秦蔓嘲笑他,假正经说道:“18岁以前的路是你们给他安排的,18岁以后的路就让他自己走吧。不管是苦是甜,这都是他的人生。” 秦蔓脑袋靠在椅背上,看着前窗一颗颗闪过的杨树林,沉默良久:“你以为我真的是老一辈人,特别固执啊?要是我真不想让他报国防,早在填志愿的时候就给他改了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