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纪揽月不知道她新认的亲哥挂断电话后的骚操作,若是让她知道了,怕是要笑个不停。 但解决了关于亲人的事情,让她放松很多。 周围工作人员肉眼可见的,面前这个纪揽月比刚才更融入这里了。 稍后,有这个想法的人一愣:咦,为什么是融入?她之前在这个城堡里,就挺当成是自己家的啊!尤其是之前关于服装造型,那真的是闹得人尽皆知。 翻翻观众和粉丝们的评论,大家都察觉到了,《仗剑》A组很明显有着另外的风格和水平。 有人在观看的时候就感叹: 【哎我说这个组的衣服是花了一块钱做的吗?纪揽月真的不是内定出道位吗?跟其他组待遇都不一样啊!】 ——纪揽月这组要是花了一块钱,别的组连五毛钱都没。 但关于服装的事情也被节目组放出去了,之后,有人觉得纪揽月太事儿,非要搞特殊;有人觉得她对舞台负责,还有胆子跟节目组硬刚。 反正管他呢,支持或者吐槽,纪揽月都看不到。 她踮着脚尖,踩着小碎步飞了出去。 别的晋级选手正对着手机哭泣,挂断电话后还申请继续要纸巾。 这委屈与感动的劲头,就像是被关进了监狱然后难得遇见一次放风似的。 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。 · 二次公演就要分类了,声乐、舞蹈、创作。 论起难度的话,自然是最后一个的要求更高。 词曲都要参赛的选手现作,编舞和编曲则是节目组提供的老师来做。 四位导师里,前一段时间的慕子工作量很小,一公曲目中rap并不是很多。 但在接下来的创作学院里,他也是要负责带队的。 云欣然是实力派歌手,她出道以来发表的十数张专辑里,大部分都是自己作词作曲的,早期时候没钱,连编曲都是自己上的。 这一次创作部分,她也要跟全程了。 许秋珊是舞蹈导师,节目组另请的舞蹈老师会教众位选手基础舞蹈,许秋珊依然要走遍所有队伍,来纠正她们的动作。 最关键的是,她要负责对不合适的地方进行纠正。舞台经验,才是她的强项。 翟孟,流量爱豆出身,他本身就是腥风血雨的存在。别人只当他营销咖出身,见到这个名字就觉得烦。 可实际上,他在舞台方面实力很强。流量带给了他很好的商业代言与选择权,但也容易让人忽略他的舞台。 纪揽月选择了声乐,而不是像其他人想象的那般,去用创作来打名气。 创作学院虽然很难,但如果能出一个好的效果,会让粉丝眼前一亮的,也能吸引到更多的人。 55个人分作九组,节目这边好像跟“九”这个数组杠上了一样,什么都是九。 排名前九有选择权,纪揽月是第一个去选的。 英文歌她脑子里倒是有记忆,理解起来不是很难。但长公主还是觉得这种番邦语言怪怪的,最后选了一首中文歌。 《风来西窗》,糅合了流行与传统的一首歌。 带上纪揽月自己,小组一共是六人。 依旧是C位的选择,还是要走六人投票。 然后,放下心事的纪揽月,敏感地发现了这里的不同。 · 从穿越到这里开始,纪揽月表面淡定,实则内心慌得一批。她顺着大小姐原先的一丝愤怒,选择了娱乐圈这个领域。 又签了暂时的星朗娱乐艺人合约,强横地要求参加《梦想绽放》这个选秀节目。 初评级舞台的歌曲训练、进来后的一个多月,这些时间里,纪揽月以近乎疯狂的心态在汲取这里的一切。 知识、舞蹈动作、声乐教学、舞台布置、科技……她羡慕、喜欢,长公主的架子被收得好好的。 她放平了心态,把自己当做是一个普通人。就像是当初偷跑出去,在大街上乱晃。 没有人知道她就是宫墙内那位被圣上宠爱有加的公主,也没有人为了权势接近她。 路人忽略她,小摊小贩想卖出东西,笑着招呼她。 她是一个衣着华贵的普通人,看上去不好惹,所以被客气对待。 那是难得的自由。 但现在,没有人觉得谁就该天生高人一等,也不会有人跪下向她行礼。 起初是不适应的,遇到老师反驳自己时用的措辞如“不可以”、“舞台上不好看”、“效果不行”等等,直白简单,并不委婉。 纪揽月会愣一愣。 没人敢这样对她说话,身边的大宫女不必等她吩咐,就会直接出手教训。 带到她面前的所有人,都是经过规矩培训后才能过来的。 没人会在她面前说“不”,这让纪揽月很不习惯。 但很新奇。 她抛开一切,不去想原来的纪揽月会怎么做,不去想大小姐曾经的过往和人际关系。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,也许是马上,也许是一段时间。 可能是死亡,可能是回到她原本的世界。 那就抓紧所有的机会来吸收这一切,享受这仿佛神赐下来的所有。 她拼了命的练习,不计较周遭事迹。谁爱干嘛就干嘛,谁想做小动作就做小动作,她没有精力去关注。 纪揽月一边庆幸一边害怕,将所有的不确定都藏在角落,只要当它们不存在,那就可以不去面对。 ——鸵鸟心态的典范了。 给纪长风打电话的时候,纪揽月心里也很拿不准。 但好在结果不错,担心的事情不再发生,她也不再抱有歉疚。 于是,纪揽月有了安稳的心态。 她开始对这里有归属感,可以放下暗藏的紧张来观察周围了。 这是自己以后的世界了,是自己新的生命开端。 刚到这里的时候,纪揽月觉得人与人之间的阶级取消了,没有贵族平民之分,也没有士农工商的排级。 衣服的材料,不再是规定阶级的人才能穿。就像是纪家,纪揽月一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就知道,放在她那里,只有贵族才被允许穿着。 商人连摸一摸的权利都没有。 她心里如同翻了狂风巨浪,这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?女人也能在外自由行走?也可以在外干活? 没有奴仆,没有奴籍。她居住的地方有管家,但这个人又不是奴隶,他是收钱办事的,想离开就能离开。 所以纪揽月以为,这是梦中的世界。 是她跟母亲畅想过的:有一天,也许女孩可以自由选择跳舞唱歌,而不必被当做伶人乐奴。也许三妻四妾不复存在,女人不必关在深宅大院。 然后她到了这里。 她以为真的是梦里的公平。然而不是,尽管变化很大很大,却还是隐藏着什么。 有钱有势的人在哪里,都是占据绝大部分话语权的。 就像是她,也是既得利益者。 她不在乎的,恰恰是很多人在意的。 听闻了杜仲所说的事情,纪揽月有点失落。她知道是自己太天真太单纯了,阳光之下必有黑暗。 但到这里以后,接触的冲击太大了,她不由自主地就以为自己梦里的世界到来了。 ——如果念了九年义务教育的话,长公主会知道,她的梦想是实现**,首先她要入党。 · 没了心事的纪揽月,解除了对周围的屏蔽与忽略,然后就发现了很多水平面下的汹涌浪潮。 就比如,现在面临的C位之争。 这一次选歌是这样的,按照排名顺序进入隔断后的另一个空间里选择心仪歌曲,怕选手们因前面选择过的人不和心意,再去挑三拣四,就做了一个盲选。 也就是,前面的人选好了就到第三个区域等待,中间部分是一个缓冲。 歌曲人数满了,自然就会在前面有所标识。 队友不是纪揽月挑选的,她也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人。 在等待的时候,她也没跟人约定选哪个,毕竟歌曲的真面目还是等到了第二个隔断里才能看见的。 节目组玩得这一手很大胆,完全依照选手个人的喜好,给导师们带来了很大的工作量。 有句话说得好,你心里没点B数吗? 没的,有些人心里,是真的没有AC数的。 纪揽月看了整个选歌过程,由于前一段时间真的没心思关注其他选手的情况,她其实不怎么了解每个人的特长。 人也太多了,都忙着练自己的曲目,一份心恨不得都投入进去,哪里有多余的精神呢? 纪揽月耳朵好使,就看见有一个人蹦蹦跳跳跑去创作组的时候,那边等待的两人垮了肩,小声叨叨“千万别来我这里”。 然后,这人选定了一组,站了过去。 被选者“卧槽”一声,旁边的那组“啊”地庆幸放松。 纪揽月:“……” 当时还奇怪,后来听连寒松吐槽,说是这个人没有当过练习生,进来前就练了不到半个月。 是一个拖垮的选手。 但淘汰赛看的又不是实力,而是观众投票。人家长得可爱,天生亲和力强,这一次是46的位次,稳稳进入第二波。 可这样的人到了创作组,词曲都要现想,舞蹈还得等她们准备完曲目后让舞蹈老师带队现整。 行程很赶,小白进去是真的让同组人感到难受。 纪揽月知道这些的时候,难得地呆住了。 她终于感受到了这里的暗潮汹涌。 比如,没人在明面上嫌弃那位选手,见面时候亲亲热热,实际上心里想什么彼此都清楚。 这倒是正常的,不过之前被纪揽月忽略罢了。 而今,盘腿坐着,听到旁边的人讲话,纪揽月沉默了。 “C位的话,我觉得还是照顾下之前总是被忽略的人吧?下一次公演舞台挺重要的。”彭晨说道。 闻言,纪揽月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。 六人,分别是纪揽月、毋惜雪、桓双、刘瑟瑟、彭晨、邵晓雯。 其中纪揽月第一,毋惜雪第四,另外四人的名次都不是很高,在三十名开外。 第一次的排名中,纪揽月当初的七人组里,因为得到了额外的五千加票,再加上舞台过于炸裂,导致另六人受到了很大的关注度。 她们几个的投票也不少,而且由于加票的关系,轻松迈进了三十五的大关。 就因为这六个五千票,让原本在前列的另外六人被影响了。 而后面的角逐,从票数上来看,可谓是菜鸡互啄了。第一序列的九人都是以十万位数为开头的,纪揽月更是百万位。 而最后门槛的序列,基本上都是几千票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