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而且不但买了一册话本,连它的前传也一并落进储物袋中。 裴渡本以为事情会就此告一段落,没想到乍一转身,居然在不远处见到孟小汀。 孟小汀的表情似笑非笑,在与他对视的刹那终于忍不住,噗嗤笑出声:“对、对不起,裴公子,我本来想给你打招呼,但见你一直在同老板讲话,就先行在这边候着。” 她一定看到了少年剑修手里爱情故事感天动地的话本子,轻咳一下。 裴渡当时的脸烫到快要爆炸,又听孟小汀憋笑道:“裴公子,其实这册不算什么,我储物袋里有许多更有用的‘技巧’,你要不要看看?” 裴渡:…… 再度很可耻地,他点了点头,不忘低声补充:“……还请不要告诉谢小姐。” “哦。” 孟小汀笑得更欢:“所以说,裴公子是为了辞辞。” 裴渡这才后知后觉,孟小汀从没问过他买下话本的原因,他却一时心慌,自行把谢小姐供了出来。 心里的小人呆立半晌,以头抢地,自觉把自己钉在耻辱柱上。 总而言之,虽然过程不堪回首,但他总算从孟小汀手中得来了不少话本子。 裴渡做事认真,秉持着学习前辈经验的念头,一边看,一边在书桌奋笔疾书。话本里的故事虽然经不起推敲,但许多情节都是他闻所未闻,看罢不由呆呆地想:原来男女之间的相处竟还能如此这般? 平心而论,裴渡在看话本子的时候,心中并未生出什么旖旎的念头。 可当书页合上,他看着笔下满满当当的字迹,忽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,自己正在学习。 也就是说……这些法子,很可能会被用在他和谢小姐身上。 于是不可言说的紧张感成倍递增,当天晚上他做了个奇怪的梦,醒来面红耳赤。 至于此时此刻,捏住谢小姐耳朵,便是其中提到过的办法。 听说这样能让她觉得开心,裴渡手法笨拙,但总归还是轻轻抚了上去。 但他总不能告诉谢小姐,自己看过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本子,要是她知道,定会狠狠笑话一通。 耳朵被她抚摸的地方生生发痒,裴渡涩声:“嗯。” 那夜他在谢府醉酒,醒来后记忆一片迷糊,必然已经不记得自己说漏了嘴,把孟小汀的话本全盘托出。 “真的?” 谢镜辞笑了笑:“那――像这样呢?” 她话音未落,便已俯身向下。 唇瓣轻轻落在几欲滴血的耳垂,有鱼一样的湿濡触感从唇间探出,用力一压。 热流暗涌,有如过电,裴渡已快被折磨得发疯,左手手臂仓促遮住眼睛:“谢小姐……!” 谢镜辞却并未做出回应,继续向上。 她的攻势细密又温柔,将他轻而易举撩拨得方寸大乱,散落的记忆回笼,裴渡心下一动。 这个动作,他曾对谢小姐做过。 那时他喝了酒神智不清,在谢府桃林里―― 思绪尚未聚拢,裴渡兀地咬牙。 一股热气从耳边直冲冲涌上识海,轰地炸开。 谢镜辞朝他耳朵里吹了口气。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。 当初在桃林里有多被动,这会儿的谢镜辞就有多得瑟,眼看他喉结重重一颤,呼吸加重。 她好罪恶但也好快乐,事实证明她还能反攻! 裴渡总算意识到,这是个别有用心的小小报复。 那道气息炸得他发懵,心口像有无数蚂蚁在动,深吸一口气,终是缴械投降:“不是。” 谢镜辞的嗓音噙了笑:“什么?” “是……谈情的话本。” 他有些难受,却又对她的触碰甘之如饴,尾音轻轻颤:“我看过一些,记了下来。” 她顿了一下:“哪儿来的话本子?” “书铺。” 他倒是仗义,没把孟小汀供出来。 谢镜辞这才抬起头,从他耳畔离开。 裴渡相貌清雅矜贵,此时却被浓郁的绯色掩盖,连瞳孔都蒙着层水雾,晦暗不明,看不清晰。房间静谧,只能听见他被压抑的呼吸。 她做了坏事,不好意思直面他的视线,口中却忍不住继续道:“有没有学到别的什么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