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姜思思出了会儿神,才说道:“你还在医院吗?是不是很严重?” “挂了会儿水,马上就回来了。” 邢意北回头对正拿着棉签给他按压针眼的护士摇了摇头,护士见他脸色苍白,想让他多坐一会儿再走,却见他急匆匆地走了出去。 “哎呀小伙子急什么嘛,你这个病就是怕急,要好好养的。” 护士嘀咕两句,扭头走了。 邢意北走出医院,伸手拦车,旁若无人地对着手机说:“怎么了?” “我……”姜思思指尖微蜷,摩挲着手边的素描本,“没什么,我就问问。” 一辆车出租车停在了邢意北面前,邢意北拉卡车门坐了上去,说道:“想我了?” 出租车师傅通过后视镜看了邢意北一眼,啧了一声。 电话那头许久没有说话。 邢意北低声对出租车师傅说了地址,又说:“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,我现在就回来。” 出租车师傅抖了一下,一脚油门踩了出去。 下车后,邢意北发现小区楼下居然摆起了灵堂,挡住了大半条路,有几个邻居在旁边指指点点,但顾着死者为大,也没说什么。 到家,打开门,客厅里没人。 邢意北没出声也没开灯,走到柜子前把药放了起来,才去敲了房间门。 “姜姜,你在吗?” 房间里响起脚步声,但邢意北等了几分钟,门才打开。 姜思思没说话,抬手摸了一下邢意北的额头,片刻后,才说道:“不烫了,医生怎么说?” 邢意北:“着凉了。” 姜思思点点头,转身去床上抱起一个枕头才走出来。 “你去哪儿?”邢意北拉着姜思思的手,“大晚上的你干嘛?” 姜思思回头看他,“不是说好了今天你睡床吗?” 邢意北:“所以呢?” “我去睡沙发。”姜思思说,“我个子矮,睡沙发没什么区别。” “行。”邢意北往房间内走去,一边脱衣服一边说,“今天风大,客厅的窗户关不太严,晚上风一吹起来呼啦啦地响,孤苦狼嚎的。哦,对了,楼下摆了灵堂,晚上可能会奏哀乐,你不怕吧?” 姜思思抱着枕头摇头,“我不怕。” “好。” 邢意北拿起睡衣去洗澡,洗到一半,楼下果然响起了哀乐。 出来后,他看见姜思思已经躺在沙发上,盖紧了被子,开着落地灯。 “睡了?”邢意北问。 姜思思把脑袋从被窝里伸出来,看着邢意北,“外面那个音乐,什么时候会停?” “不知道。”邢意北说,“一般来说,灵堂的哀乐都会响到逝者出殡。” 姜思思“哦”了一声,又缩回了被窝。 邢意北回到自己房间,手上动作反射性地把门给关上。 听到“砰”得一声,邢意北又折回来,把门打开,只虚掩着。 半个小时后,邢意北还在玩手机,余光瞥到门缝处晃过一阵人影。 邢意北放下手机,坐了起来。 “姜姜?” 片刻,门缓缓打开了。 姜思思抱着枕头,蕴着雾气的双眼看向邢意北。 两人都没有说话。 窗外狂风大作,窗户被吹得呼呼作响。 邢意北张开双臂,说道:“过来吧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