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郑智接过绢帛,看得片刻,眉头紧在一处:“为何禁军大部解甲归田,厢军反而一个不动?” 郑智看得这手中绢帛上的文字,心中实在疑惑,从秦凤路到熙河兰湟,禁军厢军若是全部加在一起,接近二十万。其中厢军才是多数,打仗战力不强,还空耗许多粮饷,精锐禁军反倒是少数几万人。 此时西北无战事,虽然宋朝士卒是终身制,却是也要用间接手段进行裁军,缩减军费开支。这本也是合理的事情,也是种师道愿意看到的,却是这道命令太过奇怪,把精锐禁军裁撤大半,把臃肿厢军都养着。 如此就太不合理了。 种师道皱了皱眉问道:“你当真不明其中含义?” 郑智沉默不答,思虑片刻,心中也大致知晓朝廷意思,不过就是飞鸟尽、良弓藏。西北骄兵悍将,兵多将广,又没有了敌人,对于东京赵官家来说就是威胁了。大宋朝自古如此,从杯酒释兵权到狄青,哪里能由得臣子手握重兵。 大宋招收厢军,本就是为了把那些没有土地,没有谋生手段的流民进行统一管理,以防生变。厢军自然不能裁撤,厢军如果裁撤了,这些本是地痞流民的人又进入了安定的社会,又是不安定因素。 如此想来,郑智也就明白了这道东京来的绢帛意思。 “厢军臃肿无用不撤,禁军战力强横不留,难道这大宋朝人人都要造反不成?”郑智心中实在有气。精锐禁军没了,这些经验丰富的老军阵也就没了,能骑马射箭冲阵之人也就没了,他日有事,还想再找回这样的军队,那便也是不可能的事情。 其实在种师道与郑智心中,禁军裁减也是正常,却是实在没有想到要裁减到这般地步,便是悍勇的香火都保不住。 种师道听得郑智话语,大摇其头,却是也不出言去呵斥,因为郑智说出了他不敢说的话语,说出了他心中的感受。难道这大宋朝人人都要造反?种家掌秦凤,难道这种家还能凭借一个秦凤路去造反? 虽然这种家没有造反意,却也是东京不得不防,几万战阵精锐不撤,叫这赵官家如何能安,如今西北种家如日中天,这西北军民此时颇有点只闻种相公,不知东京赵官家意味。 郑智火气发了一下,念头一转,又道:“相公,总要有些对策,不能让这西军断了香火。党项人是败了,但是并未灭亡啊。” 郑智这句话说到了关键,党项还未灭,没有了精锐西军,党项人怎么可能不会再起夺回失地的念头,即便势微,也会想一试!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