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凤乘鸾果断回绝:“不行。” 凤于归却道:“男儿本就志在疆场,二郎既然有心,就去吧。” “爹!”凤乘鸾急了,“他是你儿子!” 凤于归瞪眼,“妇人之言!此刻在场的儿郎,哪个不是别人家的儿子?谁不是爹生父母养?” “那为何我不能去!” “你是女儿!” 凤于归就差没说,你是阮君庭的心肝儿!是他的祖宗!你要是去了,阮君庭就得跟着去,阮君庭要是去了,后面这五百万都得跟着去,还探什么探! “……!” 凤乘鸾明知二哥急于将功补过,也知父帅是给了他这个机会,可眼前的情形,前面一切都是未知,实在太过危险。 这种时候,她宁可自己去冒险,也不愿意让至亲之人有丝毫闪失。 “凤姮……!” 阮君庭伸手压住她勒着缰绳的手,示意她无须再争。 凤乘鸾心疼自己二哥,狠狠剜了阮君庭一记眼刀。 凤昼白策马上前领命,经过凤乘鸾身边。 他依旧带着万金楼的杀手面罩,除了腰间一条白玉带,全身上下皆是阴郁的黑色,一如他现在的心境。 “姮儿乖,二哥去去就回。”他像小时候想偷偷出去玩,拿一根琉璃糖哄她不要吵,不要被娘知道一样。 凤昼白调转马头,又回头看了一眼妹妹,嘴唇动了动,却没人看得见。 他说了一声“对不起”,声音小得,连自己都听不见。 凤昼白带着一支二十人的小队离开。 宁好好也没吭声,径直带着自己的人,从大军一次斜插出去,追着他进了雪雾深处。 “楼主这是何必?不过是探个路。”凤昼白一颗心早就被痴心蛊折磨得如一团死灰,只有在宁好好面前,会多说上几句话,却早就不会了什么叫“情动”,什么叫“温柔”。 宁好好也不介意,她早就习惯了这个闷葫芦,骑在马上,铁扇摇得哗哗响,“你是我花了大价钱养起来的玉带王,若是万一折了,我万金楼岂不是蚀了老本?” 凤昼白没说话。 宁好好又眨眨眼,“反正我要把你看紧了,你去哪儿,我去哪儿。” 凤昼白依然不语。 宁好好又追了几步,“大不了以后我听你的啊?赚的钱分你一半!” “……” “三七分!” “……” “全给你!”她有点急了。 凤昼白还不吭声,背对着她,自顾自前行。 一片迷茫中,除了脚步声,马蹄声,宁好好的声音显得尤其突兀。 “你若是再不答应我,可能……” 宁好好一辈子,就这一声儿,听起来像个女儿家的模样,是恨嫁的心急,切切地追着情郎。 可说了一半,就停住了。 所有人,全都停住了脚步。 前方雪雾深处,人影憧憧,森罗而立,看不清有多少,却安静地连呼吸声都没有一丝一毫。 嗡——! 一把悍刀呼啸着强袭而来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