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像个盲了的人,明知心头被挖去了一块血肉,却只能在黑暗中摸索,那般的绝望、孤寂和无助,而这一切,也只有她明白,她懂! ;我再也不会放开你,凤姮,从今以后,我再也不会放开你!!! 头顶,龙床上临时匆匆换上的大红喜帐,他小心翼翼抱着重伤之下,脆弱如纸片一样的人,将额头,鼻尖,薄唇,与她的脸颊紧紧贴合在一处,仿佛只有这样,她才再也不会离开。 —— 昊都城外,远山之上。 温卿墨口中衔着一根狗尾巴草,倚着块大石头,望着脚下的灯火阑珊,有些寂寥,闷得无趣。 终于,身后传来踉跄的脚步声,他才嘴角一牵,吐了口中的草棍,扭过头来,幸灾乐祸,;让蝶宫宫主重伤之下,爬这么高的山,实在是辛苦了哦! 水长吟上来时,几乎已经是手脚并用,此时靠着一株树大口大口喘气,一只手捂着自己胸口,;我已经来了,你可能有办法救她? ;没有。温卿墨果断冷漠地丢出两个字,转过身去,继续望向下面帝城的方向,;本来,今晚洞房花烛之喜的,该是姜洛璃,可又被那丫头给破了局,啧啧,真是可惜。 ;不!你一定有办法!水长吟顾不得再与他周旋,径直扑了过去,跪在他背后,;你既然答应见我,就一定有办法救她!我求求你,你告诉我,让我做什么都可以! 他本就生得阴柔,此时又受了伤,泪水涟涟间,梨花带雨,倒是如这山上不胜夜露的青草尖儿。 ;唉——!温卿墨事不关己般的凉凉一叹,;赤蝎血狱,本是你们的地方,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间地狱,没人比你们更清楚。她已经进去几个时辰了,该享受的,怕是已经都享受了,你说是不是? 水长吟听他这样一讲,竟然也争辩不得,一时之间,心灰意冷地瘫坐了下去,耷拉着脑袋,默不作声。 ;她是天生的公主,一辈子骄傲,本是人上之人,如今遭了那样的罪孽,就算是活着捞出来了,你觉得,她还会有活下去的心思吗? 温卿墨转身,笑吟吟对水长吟摆了摆一根白净修长的手指,;她呀,已经没脸活着了!对她来说,救她出来,让她活着,才是最可怕的! ;那怎么办?水长吟低低一声,抬起水汪汪的眼睛,;东郎王,我…… 他的唇,动了动,最后几个字,没说出口。 温卿墨眉梢一挑,了然,;行了,你不用说了,我懂,你对她是真心的,所以今日让你来,就是给你指条明路。 水长吟膝行了一步,迫切道:;你说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