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凤乘鸾从西门错手中接过一只钉杖,指尖在一根如针的细细尖钩上一弹,踱到青远山身边,微微一笑,;首座长老,得罪了! 之后,连个;哼的机会都不给,钉杖骤然扬起,咔嗤一声,敲在他膝窝上,将人压倒在地,再拔起,青远山就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! 只一杖,带着弯钉,怕是敲在了筋上,青远山的余生,可能都站不起来了! ;君上开恩——!殿上之人,无不惊得肝胆俱裂! 居然真的动手! 连跟着姜氏的那一半,立时也都怕了。 九部若是就此废了,他们又能好到哪里去? 然而,还没等斟酌仔细,啪! 凤乘鸾手中第二杖已经落下! 再扬起时,青远山屁股上的袍子已经是无数个细小的窟窿,鲜血浸染开去。 那凌空掠过的钉杖,甩出一连串的血珠,弯钉上还带着些许皮肉! 青远山,也是有些功夫的人,他只是太托大了,没想到阮君庭会下死手! 如今,人已经趴下了,腿筋也伤了,想明白了,后悔了,想爬起来为自己一搏,却哪里还有能耐? 二十钉杖,九方盛莲怕是想要他的命! 青远山挣扎了一下,想要挣个鱼死网破! 人还没起来,凤乘鸾第三杖便已落下,;首座长老精忠死谏,却意志如此不坚定怎么成?来人按住,帮青长老尽忠! 左右凤魇上前,砰砰砰砰! 四只钉杖,齐刷刷向青远山四肢拍去,直入血肉,随着一声紧似一声,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惨叫,老头子就被老老实实钉在地上,任由凤乘鸾一杖,连着一杖砸下去! 二十杖毕,殿上已经没声儿了。 九部首座,空怀一身武功,就这么被活活打死在宏图殿上! 连一句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! 凤乘鸾丢了个眼色,西门错便俯身在青远山血肉模糊的尸体上翻了一遍,终于摸到了他那一块浸透了血的青铜兵符碎片。 凤乘鸾接了兵符碎片,转身登上玉阶,呈给阮君庭。 两人目光相对。 凤乘鸾眉眼间微微一抹温柔。 阮君庭面向群臣,声色纹丝不动,接过兵符时,指尖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,碰到她的手,顺便将她那抹温柔收了,藏了起来。 ;孤知道,你们跪在下面,心中必是在暗骂,孤是昏君,暴君,宠信奸佞,惨无人道。他掌中掂着带血的兵符,站起身来,踱下大殿。 ;九部拥立孤登基,孤如今却将九部赶尽杀绝,孤不但不能知恩图报,甚至良心、人性尽数泯灭。 他从青远山的尸体旁走过,拖曳在地上的银色皇袍浸染了血迹,骤然回身,张开双臂,;可是,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君皇!这就是你们费尽心机抢回来的皇帝,是你们以为能拿捏在股掌之间,以为可以肆意摆布的九方氏最后血脉! 君上骤然间暴怒,周身衣袍与银发猎猎鼓动,满殿群臣已经被青远山之死震慑,如今又逢如此气势,一时之间,大气都不敢出。 阮君庭的语气忽然一转,;不过孤以为,现在这殿上,一心想要操纵君皇,将君皇当成傀儡的人,应该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吧?剩下的,孤猜测,应该都是忠臣良将,你们说,是不是? 这句话,便是给已经头皮发麻的百官开了个豁口。 宏图殿上,立时呼声迭起。 ;君上圣明! ;九部长老妄图操纵君皇,掌控朝纲,罪该万死! ;我等忠心耿耿,天地可鉴! ;…… 原本在中间左右摇摆,亦或者是暗中依附九部长老之人,此刻纷纷跪伏,表明立场。 而姜氏一党的众臣,却依然在不咸不淡地围观。 阮君庭从百官之间穿行而过,从那边淡淡一笑,;原来孤的臣子都是如此忠诚,分得清青红皂白,那孤若是再大开杀戒,便真的成了暴君了。 他重新登上皇座,俯视天下间颇有几分俾睨,;既然能堪大任的功臣元老都被孤杀了,这九部长老院怕是也开不下去了,不如,从今日起,我九御皇朝,废除长老院,重整吏制,改设左右两相,三司六部。而孤,就勉为其难辛苦些,即刻起,亲政! ;君上!姜氏的人终于憋不住了,;君上,大长公主此刻正在忙于老公主的丧事,而九部尚有礼部梅长老告病在家,君上手中并无国玺,这亲政之事,是否还要待公主和梅长老上殿后,再行定夺? 此刻姜洛璃不在宏图殿上,他们若是这个时候守不住最后的关节,只怕来日,是要被赤蝎行者打下血狱,剥皮的! 阮君庭一侧眉峰轻挑,;你叫什么名字? ;臣蒙君恩,是新任的通政部长老周延通。 ;哦。阮君庭转而问立在他身侧的凤乘鸾,;听说赤蝎血狱擅长剥皮,这种活儿,你可会? 凤乘鸾淡淡一笑,;刚巧剥过,事后还是活蹦乱跳的。 ;好,将他的皮剥了,给孤的爱卿们看! 阮君庭懒懒靠向皇座的椅背,等着欣赏。 凤乘鸾挥挥手,下面就将一早已经预备好的埋人的大缸抬上了殿。 ;君上,不可啊——!宏图殿上,又是一片惊呼惨叫。 平日里一向疏懒无为的君皇,就算再被压制,也最多背后与大长公主暗暗较劲,而今日,不但公然大开杀戒,居然要一而再,再而三地血染宏图殿!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