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咔嗤——! 明少杀心大动,一巴掌抓住凤乘鸾的肩头,将肩衣裳当即撕掉了一角,恰好将昨晚狰狞的伤口给显了出来。 而与伤口相反衬的,却是莹白的肩头,瘦却不露骨,润却不腻人,让男人一眼看去,就想用手掌从上面抚过,之后再狠狠咬上一口,留下牙印! 就这一眼,把攥着破衣裳的明少商给看愣了。 一个男人怎么会有一副如此冰肌玉骨? 他手里抓着撕下来的衣衫,一瞬间不知是该扑上去继续打,还是把这块破布给人家补遮回去…… 而姜洛璃在远处,却两眼发红! 难怪凤桓那日在长秋宫嫌弃她们九御女人毛多! 难怪他在那旧塔中能迷惑了平素油盐不进的九方盛莲! 原来他一个男人都生得一副如此妩媚皮囊! 贱人!她现在恨得不但要杀了他,还要扒了他的皮,拆了他的骨! ;赤蝎王,还愣着干什么,现在铁证如山,还不就地正法! ;是!明少商被这一喝唤醒,再次出招,迅雷不及掩耳,招招劈向凤乘鸾肩头伤口,手中赤蝎尾杀意凌厉,稍有不慎,无需近身便可割喉! 凤乘鸾有伤在身,单靠一只手臂,对上狂风暴雨的刀锋,也从容不迫,掌心直抵明少商赤红的短刀,罡气轰天而起! 轰——! 草木惊风,四下溃散! 整张游龙茶台中水波激荡! 嗡地一声! 这一股力道,若是顺着赤蝎尾逆袭而上,便大有将明少商全身骨节震碎之势! 明少商此时后悔已经迟了。 正电光火石之间,一只小小的茶盏,凌空飞来,叮的一声,打在赤蝎尾上,不轻不重,刚好斩破两人之间对冲的绝杀之气,之后又一个飞旋,重新飞回大樟树下,被一只白净修长的手稳稳接住。 ;够了!公主,我九御皇朝,什么时候轮到赤蝎行者执法杀人了?阮君庭将茶盏撂下,终于开口,;凤桓昨夜并未潜入长秋宫盗取国玺,孤可以为他作证。 ;君上!您切莫一念之仁!姜洛璃岂能善罢甘休,就算豁出明少商,也不能再容这个凤桓在御前兴风作浪! ;凤桓他与那贼人戴了同样的面具,当时长秋宫的人都有目共睹,而且,这肩膀上的伤,就是最有力的证据!君上,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,他刻意接近您在先,盗取国玺在后,必是暗中策划了天大的阴谋!今日,我们若是不将他就地处决,来日必定后患无穷! 阮君庭抬眼,目光在凤乘鸾身上淡淡一掠。 ;他身上的伤,并非赤蝎尾所伤,想必没有人比赤蝎王更清楚吧? 明少商就是一愣。 其实,这也是他心中疑惑的地方。 昨晚,远远窥探那场恶战的人回报,确定一刀扎入左肩,绝对不会错。 但眼下这凤桓的伤口,却是整整齐齐,与强行拔除赤蝎尾所造成的创口截然不同。 可是,也不排除……,有人十分清楚如何处置这种刀伤,出手救了他! ;启禀君上,刀伤因人而异,可千变万化,但这受伤的位置,却是小人亲眼所见,错不了。 ;哦?那真是巧了。阮君庭站起身,沿着龙游茶台,走向凤乘鸾,目光落在她的伤处,余光却见到她唇角的倔强。 他抬手,温凉指尖,从她伤处轻抚而过,淡淡一句,却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意味,;这刀伤,是孤昨晚留下的。 姜洛璃:;…… 明少商:;…… 凤乘鸾:;…… 阮君庭转身,看着两人不可置信的脸,浅笑,银袍上的黑龙狰狞,仿佛呼之欲出。 ;情之所至,总有些不可遏制,刚巧床边又把短刀,便一刀扎了下去,甚是有趣! 姜洛璃:;…… 她嘴角微微一抽,眼角也在跳! ;君上的意思是…… ;凤桓昨夜一直在桃林伴驾,彻夜未眠,直至天明时分才离开,公主,还需要孤说得更清楚吗? ;你……!姜洛璃明知他在袒护这个凤桓,却没想到他会袒护到如此不要脸的地步! ;公主惊叹?公主难道没试过?阮君庭冷着脸,不动声色站在凤乘鸾身前,目光却从姜洛璃脸上,挪到明少商脸上。 那姿态,显然是在建议,要不,你俩也试试? 明少商那张冷厉的脸,明明是古铜色的皮肤,看不出到底是变白了,还是变红了,可两道剑眉却是深深一拧,低了头,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神情。 而姜洛璃,那张脸,就如被猫爪子挠了般火辣辣地疼,;君上,你可不要忘了,你是我九御的君皇,而凤桓,不过是个偷越而来的无籍流民,他连光明正大活下去的权利都没有的劣种!你今日对他如此袒护,无异于自甘堕落,引火自焚! ;呵,公主也说了,他不过是个劣种而已,是生是死,又何必如此放在心上?或者,公主看不惯孤对于劣种的特殊爱好?还是对孤床笫之间的事,特别感兴趣,每每提及,总想要探究个究竟? 阮君庭的凤眸微微眯了眯,显然是将上次桃林中的事,两件并做一桩,都算在了账上。 姜洛璃再怎么无耻,也终究是个女子,当下一声咆哮,;寂天!你过分! 明少商本已收入腰间的赤蝎尾;唰地拔出。 倦夜的千杀刃几乎与之同时出鞘,两把短刀;当地抵在了一处。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,索性也不再伪装什么温情脉脉,苦口婆心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