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阮君庭一面黑着脸下命令,一面咔嗤咔嗤,撕布条。 凤乘鸾就歪依在床边,半边身子已经红透,惨白着脸,看着他笑,;不用脱了,死不了,有劳君上随便替我包一下就好,我还要尽快回去,糯糯在等我。 她身上的血水将斗篷浸透,淅淅沥沥地落在地上,如一个刚从水中捞出来的横死鬼,那笑容,无论怎么看,都又惨又让人心疼。 她只要一遇到他,就能把所有坚强都放下,纵容着自己奄奄一息,只等着他替她着急,等着他心疼她。 ;你这个鬼样子,怕是走到半路就被收尸的捡走! 阮君庭撕好了布条,坐到床边,手中一颗药丸不由分说塞进她口中,之后便要伸手撕她衣裳。 ;别!凤乘鸾还是拦了一下,;你给我吃了什么啊? ;随便找的参丹,帮你吊命! ;……随便……,呵呵……凤乘鸾疼得没力气笑,;君上不像个君上。 ;孤哪里不像?阮君庭黑着脸,将她无力的手拨开,咔嗤,将肩头的衣裳撕开,露出一寸多长,狭长狰狞的对穿伤口。 同时露出来,还有凤乘鸾裹胸布的一角! 他一愣。 ;因为太随便!凤乘鸾淡定用另一只手遮了遮,;比如我这种小小的癖好,您还要盯着看。 ;……阮君庭不明所以。 ;您上次摸到的,就是这个。 假胸! 阮君庭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一下,迅速将目光移开,想找点水洗洗眼睛! 他是真的被这个变态恶心到了! 可他刚刚竟然还对这个变态有了感觉! 所以,他可能比这个变态还变态! 尴尬间,又羞又恼,阮君庭抬手,连个招呼都不打,将刚才寻到的那一小壶酒,哗啦——,全倒在凤乘鸾肩头! 嗷——! 她毫无防备,伤口痛得如火烧刀割,抱住他的肩头,一口咬了下去! 嘶——! 阮君庭如被狗咬了! 他想推开她,可感受到她痛得浑身战栗,仿佛他一放手,她整个人就会如瓷娃娃般碎了一样。 于是有些后悔为什么要下那么重的手。 可他又讨厌她,嫌弃她身为男子,却如此矫情造作,弱柳娇花! 恶心! 左右推开也不是,不推开也不是,阮君庭只好坐得笔直,任由她将他咬得白衣上沁出了血痕。 直到怀中人的颤抖渐缓,阮君庭才冷言冷语无情道:;你若是再不放口,孤便以纵犬行刺之罪,诛了整个迷罗坊! 凶! 还骂她是狗! 是不是记忆没了,连怎么吓唬她都不会了? 凤乘鸾在他深深闭眼,鼻息间深深一吸,记住今晚他身上的味道,唇间莞尔,之前的委屈,一扫而光。 ;口感不错。 ;……,坐好!阮君庭已经拿她没办法了,只想尽快将这个变态打发掉。 凤乘鸾就像个布娃娃一样乖乖地坐好,等着他帮自己将伤口勒紧,包好。 此时,参丹的药劲儿起了作用,她一双眼睛就有了精神,一眨不眨地盯着阮君庭的脸。 ;再看,就…… ;将眼珠子挖出来了。凤乘鸾麻利接话,;可我怕闭了眼会胡思乱想……,怎么办?要不你就挖吧,你敢挖出来,我就敢吃了。 阮君庭:;…… 这些年,不光是姜洛璃和九部,就连太冲山也没少往他身边送人。 男的女的,什么样的都有。 可他就没见过一个男人,敢这么放肆,这么粗糙,这么大胆,这么不要脸、不要命地撩他的! ;回去之后,找个兽医,把伤口缝起来。阮君庭黑着脸,婆婆妈妈。 说完又后悔。 江湖黑道上混的凤三爷,会不懂这种伤口要缝针? 他到底在瞎操些什么心! ;君上关心我?凤乘鸾美滋滋答应,仿佛看到他当年凶巴巴疼她的模样,得意忘形。 ;因为,死人对孤没有用!阮君庭手底下一狠,肩头的伤口被布条一勒,便将她痛得吭哧一声。 ;那我要多谢君上的不杀之恩!凤乘鸾痛过了,还不忘贫嘴。 ;死不了就快滚!阮君庭被她弄得,满身湿漉漉不说,胸前还糊了好大一片血,肩头还有口水! ;是,君上!凤乘鸾得了他的心疼,整个人仿佛都活过来了一般,抽了斗篷裹在身上,;借君上斗篷用一用! ;快滚! ;是,君上!她笑嘻嘻便要翻窗。 ;回来! ;君上,你想我啦? ;走门! 阮君庭也是无奈了,这个人对自己受的伤,难道没点逼数? 一会儿要死要活,一会儿猴子一样! 凤乘鸾倒退两步,回头对他挤挤眼,果然乖乖从门出去了。 呼…… 变态南渊小男人走了,耳中,只剩窗外两眼泉水的潺潺声,阮君庭坐在一片狼藉的床边,周遭一片空荡,忽然觉得有些不适应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