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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城的马路边堆满了落叶,勤劳的环卫工人正在清扫着马路,偶尔开过一辆轿车,会带起几声喇叭,在空旷的街道上被拉长了音调,被鸣笛声猝然吓得惊飞的鸟扑腾着翅膀,低飞着掠过马路,直直飞向了一栋大楼。
高楼的窗户被人打开,有人伸了一只手出来,那只鸟就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他的手臂上。
男人收回了鸟,看见它脚上绑着什么,随后将那小玩意儿拆下来,看了一眼,是一个U盘。
“落伍。”
面庞白皙的男人笑骂了一句,“真脑子有病,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通讯方式。”
鸟似乎是听懂了他的吐槽,居然还张开翅膀震了震,表示不满。
飘落下来几根羽毛。
男人将从鸟身上找到的U盘取下来,放在了电脑里,进行读取数据,发现里面是一个机密文件的破解版,还有一张地图。
这是白城郊区的某个豪宅小区,里面全是独栋别墅,而地图上的某一处被画了一个圈圈,这代表着,就是这个地方,即将发生什么……
“你在看什么这么认真?”
外面有人走进来,喊了一声,“R7CKY,这鸽子是你养的?看着好肥,炖来吃了。”
“这老子买的赛鸽!一只比你一条命还贵!”祁墨没忍住,喊了一句,“你敢把它炖了,我就把你炖了。”
“吓死人了哎呦!”白越双手抱在胸前装作恐惧状,随后问道,“那是谁给你在飞鸽传书啊?”
“你说呢?”
祁墨翻了个白眼,“现在人都有手机了,你说还有谁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联系我们?”
“啊?”白越向来聪敏的脑子有点宕机,一时之间没转过来。
在边上一直没说的话ventus说了一句,“坐牢那个呗,还能有谁。”
“哦,薄夜啊!”
白越反应过来了,一下子乐了,“薄夜,哈哈哈,在牢里,跟你用飞鸽传书啊?不是吧,这也有点不正常,那监狱能让鸽子飞进去?”
“你甭管。”
祁墨说,“谁知道是不是姓荣的故意放任的呢,不过薄夜这次好像是拜托我们做件事。”
“坐牢了还不安分。”
白越砸吧嘴,“还想着指挥我们干事儿呐?委托七宗罪可得不少钱,他一个劳改犯,有那钱吗!”
一听,祁墨乐了,“堂堂薄少能没有钱?”
说完他学着的唐诗的口气,说了一句,“即使我坐过牢出来,世人也要恭恭敬敬喊我一声薄少,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。”
“脑残!”白越说,“ventus你管管,这哪来的脑残!听他说话,我浑身上下像有蚂蚁在爬!”
然而这天晚上,七宗罪的几个人还是聚在了一起,研究了一下薄夜给的这些信息。
“照理说薄夜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就让你帮忙,估计是有什么大事呢。”
asuka在一边提出疑问,“看样子我们得去那个地方亲自瞧瞧才行。”
“可惜了韩深没来。”
祁墨说,“他说公司开会,这会儿赶不过来,我的小徒弟居然也没空,他说要去外地参加奥数竞赛,我擦,这是能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话?”
丛杉在一边懒洋洋地半眯着眼睛,“这怎么了?”
“这是正常小孩说的话,根本不是唐惟会说的话!”祁墨说,“他居然要去参加奥数竞赛!那是人家孩子该参与的事情,他唐惟凑什么热闹!”
“……”唐惟不也是孩子吗。
只是他确实很少做这种事情,降维打击了属于,怎么突然就说要去参加了?
“不会是为了苏祁家里那个姑娘去的吧?”
白越在一边脑补剧情,“颜颜,拿了第一,你就跟我定娃娃亲……”
边上的江凌没忍住,给了他一个脑门暴扣。
“你打我干什么?”白越说,“好呀你,伤我漂亮的脸蛋,小心你的狗命。”
江凌像个老妈子似的,说道,“你一天天就脑补这些东西起劲。”
“你管我?”白越跳上了茶几桌面,跟个孩子似的说道,“我们七宗罪开大会,你来干什么?你一个素人,少来搭边我们。”
素人。
这称呼听得江凌直想笑,“祁墨邀请我来的,我怎么不能来?”
“江凌算半个七宗罪编外人员。”
asuka故意在一边气白越,“等你出事嘎了,江凌正好顶替你的位置。”
白越小心眼,好悬让asuka气昏过去,“他水平哪里有我高?他凭什么?你滚出去,江凌,你出去!”
一路鬼哭狼嚎,几个人就这么分头开着车子到了郊区的别墅群外面。
寂静的夜里,他们找了一处安全的地方停好车,便一起朝着薄夜给出的地图上圈起来的位置靠近,在门口站定的时候,祁墨擦了一把落在门上的灰。
这栋别墅的门,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打开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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