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白衣僧人自称是来追回少女的,但一个是佛,一个是妖,看起来应该是势同水火之人,但佛说要渡妖离去,而妖只是在找能够埋葬自己的地方。 从字面上看起来,似乎又是一个贪婪的和尚,想要把妖化为自己的仆从,这种故事在很多话本中都能看到,毕竟佛经放在此间,但是能够真正参悟透彻的又能有几人? 世间六根不净者众多,身陷业障者更甚,有些人吃斋念经,心中想的却全都是龌龊贪婪,有的人吃肉喝酒,但心中却满是慈悲为怀。 万事万象不能看表面,道貌岸然者亦有很多,人间从来不是一个非黑即白的地方,即使很多人都想把世间变成这样,但是存在阴阳夹缝中的影子,仍旧是数不清的。 但是这位白衣僧人不同。 “很久很久以前,青门山海中并没有人烟,天地是寂寥的,唯有那高原上的,被称为海的大湖存在,天是青色的,海是苍色的,山岳是高渺无垠的,当雾气翻滚起来的时候,便宛如有无数条怒龙在其中上下翻飞。” “壮阔不足以描述,寻常的言辞也显得无比苍白。” 白衣僧人叹息着,却是用一种极度怀念的语气。 那是他的故乡。 “在青门山海中,分为青门山,苍灵海,而正对着苍灵海的一座土丘上,有一块沐浴了三千年风雨的磐石。” 白衣僧人:“承受过大日的暴晒,接受过百年的雨淋,也曾见证西风如龙,也曾看过北风化虎,这块磐石之大,其根系几乎霸占了一般的土丘,而在土丘上面露出的部分,有一块格外高大。” 三千年,那是一个神异的数字,但是凡尘众生不会知道,三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是从三千年前遗留的顽石,自然汲取了天地中游离的某些力量,从而带有了世间不可揣度的精华神异。 虽然并不是所有的石头都有这种机遇。 缘法,妙不可言。 白衣僧人不知道李辟尘目光中的含义,他继续讲述着: “似乎是三千年的天地精华都汇聚到了那里,这块石头没有名字,嶙峋顽强,就如同一座无声的墓碑,在这片孤独的天地中,聆听着自然内最原始与苍茫的声音。” “天地之经,无人可诵,但天地之间,却有顽石可听。” “直至...那一年。” 白衣僧人道:“数百年前的杀伐,与青门山海没有关系,众生逝去的逝去,安息的也将要安息,顽石依旧存在,直至距今三十三年前。” “青门山海中,来了一个雕师。” “他见到那块顽石,又见到青山沧海,于是挥下了手里的锤子与凿,他花费了三年的时间雕出了一尊佛像,那块裸露在世间的顽石,也终于有了面目。” “雕师呕心沥血,却没有把这尊佛像带走,而是仿佛完成了自己的技艺升华,从此下山去,再也没有回来。” “三十年前,在雕师离开之后,石佛见到了一个书生。” 白衣僧人看向中年书生: “大奉四年,贡士未曾中进,大奉九年,贡士回乡教习。” 中年书生顿时愕然! 白衣僧人道:“故而周游天下时,贡士来到了青门山海,并且看到了那尊无主石佛,留下了两句诗词。” “听说西方无量乐,听闻婆娑无量苦。” 白衣僧人:“贡士以这这两句诗来发泄自己心中的失意,但石佛却要感谢他,因为石佛虽然被雕刻出形体,但终究不解佛意。” “石佛非佛。” “西方无量乐,能见到哪位佛祖?婆娑无量苦,又能得见哪位世尊?” “世间众生无不身处苦难,又如何能得解脱?” “杀生护生,佛便一定是慈悲的吗,佛便一定要为众生计吗,佛便一定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吗,佛.....” “什么是佛?雕师为何刻佛?贡士为何问婆娑?” 白衣僧人看向所有人:“我得道尚浅,终究难以彻明佛意。诸位见佛,佛是何意?” 中年书生道:“慈悲使众生同觉悟者?” 士兵:“佛法高深,我不懂。” 老神:“佛者,觉也!一切众生,皆有如来智慧德相,但因妄想、执著,而不能证得本有之如来智慧德相,人人皆皆有佛性,众生皆有佛相,故众生人人皆可成佛。” 仙祖打了个哈欠。 佛? 释迦那个孩子,还是阿弥陀那个满头包的家伙? 或许神祖对于佛法还比较推崇,但是仙祖对于佛法并不感冒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