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沈崇已做好心理准备豁出去砸钱,与对方大战三百回合,不到底线不罢休,甚至适当的超越底线都能接受。 但现在对手跑了,很尴尬。 原本一切尽在掌握,哪怕真与对手正面交锋,他也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。 他之前的一切准备都围绕着这最终一刻。 现在对手跑了,跑得还极其干脆利落,态度鲜明,连回头再参与进来的意图都没有。 哪怕放着两三个月的功夫都打了水漂,陶韵依然毫不犹豫。 这滋味恰似苦苦训练大半年,再到网上与比赛对手隔空嘴炮一俩月造势,终于登上万众瞩目的拳台准备拼个你死我活时,对手却没上台就缴了白旗。 三方谈判突然变成双边会谈,胸有成竹尽在掌握的沈总发现自己特么不会谈了! 何川生现在才是最尴尬的人,他没时间和勇气再去试探陶总到底什么意思了,只想尽快把眼前的利益保住。 他狠狠喝下一大口茶水试图冷静下来。 但心潮起伏震荡之下,他这口水喝太猛,压惊不成反被呛。 “咳咳!咳咳咳咳!” 何老板连咳好久才缓过劲。 沈崇看他这样子,下意识劝道:“何总不然你先去休息一下,我们回头再谈?” 何川生心头骇然。 后生可畏,好阴险,好不要脸! 我看走眼了。 他耿直个屁,豪爽个屁,分明就是要钱不要脸无耻后生! 现在只剩他一个买家,又成了买方市场。 陶总刚走,他这立马就要晾我。 完了,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,被陶韵用软刀子慢慢割了两个月,眼瞅着要见曙光,还以为能终得解脱,没想到只是中场休息,只是割着割着换了个捉刀人而已。 并且这人比陶韵还阴险,潜伏得更深! 他之前加价有多猛,现在准备宰我时就会有多狠。 你看,他这说撤就撤,都不带拖泥带水。 何川生好难受,好痛苦,好绝望。 甚至他怀疑沈崇与陶韵早已在私下达成某种协议,自己这条可怜虫完全被玩弄在鼓掌之中。 他嗖嗖倒吸凉气,若是平常早已掀桌骂娘,但现在他却又不敢,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,强自镇定道:“沈……沈总,那个,我们继续?我觉得1.55亿这个报价和你的付款模式都很合理,我们现在签约?” 沈崇眼皮一跳,“哦?” 虽然他并没有何川生在心里给他加的戏那么阴险,但如果连对方这么明显的沉不住气都看不穿,那简直是对不起老银币的名头。 竞争对手都没了,我急什么?我又不傻? “咳咳,何总,实不相瞒,今天的情况我也没料到,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,我得先回公司去和我的总经理再商量一下,告辞告辞。” 说完,他招呼一声,带着自己的人也跑了。 何川生捶胸顿足。 这畜生摆明了就是要回去换刀啊! 先前准备的是水果刀,现在计谋得逞,一边晾我一边回去换杀猪刀了! 但何老板现在不可能留人,他越表现得焦躁难安,回头沈崇砍他越狠。 他怕。 等沈崇撤出来,口口声声说要在农家乐里吃早饭的陶韵却早已带队离开了农家乐,摆明车马的停在外面路口候着,她自己更亲自战战兢兢站在路边。 此时先前还不懂陶总为何临阵退缩,还一缩到底的源道集团相关人员都知道怎么回事了。 众人个个噤若寒蝉。 今天陶韵带来的都是心腹,和源道Spa业务牵扯极深,如果被林知书这等巨鳄翻手拍来,必定殃及池鱼。 不说有性命之忧,至少前程夭折。 此时人人自危,皆有种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感觉。 离开何日君再来时,沈崇先让公司其他人坐车回去,他独自带着从树林中钻出来的梁仔上了自己车。 关上车窗他就开喷,“傻狗,这特么就是你说的中年女人?哪里中年了!人家陶大姐前凸后翘,多水灵,嗓音也不显老,怎么就成中年了!” 得,原来他一直在乎的是这事,他对狗子的业务能力还有不满。 这失误忒严重。 幸好这次的情报不涉及实战,往后如果再让他去刺探,回头来句一大群中年人在搞事,自己提上家伙冲出去就把一群真·中年揍了,却把真正为非作歹的小年轻放跑了可怎么办? 陶韵看起来顶多三十岁,如果她都中年,那自己这个即将二十九的“小年轻”,不也快人到中年了? 不可能,不能认,我还年轻,还能拿十大杰出青年奖! 狗子很是委屈,“老大你别冤枉我啊!那个陶总真中年了,至少三十五六,保养得好而已。” “噢哟?你耳朵还能听出真实年龄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