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啪哒一声轻响,卧室内的灯灭了。 漆黑就像一个从地狱里逃出来的魔鬼,无声的狞笑着,从四面八方的角落中,黑烟般的弥漫开来,瞬间就站满了整个世界,也隔断了那股子幽幽的清香味道。 “搓的这样香干什么,庆祝我被人揍的这样惨?” 说话不清楚的孙刚,得费很大的力气,才能向张翼表达出他想说的话。 满脸疲倦,手里还拎着个饭盒的张翼,听丈夫这样说后,愣住了。 “不认识我了吧?格格。” 看到妻子直愣愣的望着自己不说话,孙刚格格怪笑时,脸色扭曲的有些吓人。 “小刚,你怎么这样说呢?” 张翼嘴角抽了下,把饭盒放在了柜子上,拉过椅子坐下,牵起孙刚的输液的右手,柔声说:“你该知道,我有多么的心疼你,我--” 孙刚用力把手缩了回去,依旧格格的笑着:“是啊,你可心疼我了。我上午十点多被人狂虐至昏,你这个做妻子的,到了晚上才来医院看我,如果这还不算心疼我,那什么才算?” “我、我--唉,小刚,你也该知道,我现在是身不由己的。” 张翼想解释什么,最终叹了口气。 她确实身不由己的。 在发觉有人躲在幕后利用孙刚来做事后,张翼当机立断,用最快的速度清理好打架现场,又抢在记者赶来的前面,坐上方圆的车子去了梨花山。 那时候,她也想去医院看望、陪伴丈夫的。 只是她不能那样做。 她只要一去医院,那些记者们马上就会苍蝇般的围上去,用最大的热情,来了解事情的始末。 那种情况下,张翼多说就多错,少说,就少错,不说--还不行,索性不去医院,才是最正确的办法。 等她从梨花山回来,在路边快餐店用餐后,接到了刘卫亮的电话:医院里,还有记者在转悠。 那些人在等张翼去医院,贼心不死的。 既然知道这些了,张翼当然不会去医院了,索性直接驱车赶回了租住房(让韩妙自己打车走了),等到晚上十点后,才一个人悄悄来到了医院。 张翼不想跟孙刚说这些。 她觉得丈夫已经够可怜的了,要是再知道他被人利用了,得有多么的痛苦? 痛苦,对于一个身心不健全的人来说,有时候就是疯狂的促成品。 张翼圆可自己被丈夫误会,受些委屈,也不想他再受伤害。 孙刚不理解妻子的苦衷,只是看似很坚强的笑着:“呵呵,是啊,你现在身不由己,官越来越大了,地位越来越高,一天到晚的净事,哪有工夫来顾得上我啊,何况我还是个残疾人,无法给你该有的幸福生活。” 看着孙刚那张不断翻动着的嘴,张翼忽然觉得他很陌生:这还是那个郭易秦来时,躲在我怀里寻求庇护的小刚吗? 这才短短几天工,他就好像变了个人。 变得不再胆怯、懦弱了。 是极端。 极端也是一种力量,能像勇气、怒火那样,能改变一个人,让他在做任何事时,都不会有太多的考虑。 极端到尽头,就是疯狂。 看着孙刚那双好像有火焰在燃烧的眼睛,越来越刻薄的话,张翼就知道他快疯了:“呵呵,傍晚来看我的老苗(苗金利)说,你坐上那个打掉我满嘴牙的混蛋的车子,跟他去了荒山野岭,天快黑了还没有回来。” “苗金利来过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