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身上忽然多了这么一朵邪恶的花后,方圆都始终以为,这是一朵盛开的彼岸花。 层层花瓣都已经绽放开来,就跟绣花鞋上盛开的彼岸花一模一样了,还不算开,那算什么呢? 所以,当初从陈婉约那儿得知‘并蒂花开’的说法后,心里就很有些纳闷:究竟怎么个并蒂法,才算花盛开? 现在他终于知道,什么才叫真正的开花了:看不到花蕊的花朵,不叫开花,无论花瓣绽放的有多么好看,都算不上开花。 他看到了花蕊。 尽管只有一点点的影子(透过层层的花瓣看上去),那花蕊的颜色,也是大红色,但那种红色却又跟花瓣本身的红,完全不一样。 花朵本身的红,就像那只绣花鞋的鞋面,大红色的,透着无比的妖媚之意。 可花蕊的红色,却是无比晶莹透彻的,透着一尘不染毫无邪意的干净。 就像用南非血钻雕刻而成那样,雍容华贵,不可方物。 方圆能确定,他身上这朵花儿的出现,说白了其实就是血管发生异变,产生些许血管瘤,继而穿透皮肤,才能隐现出了红的颜色。 也可以说,是鲜血的颜色。 只是鲜血的颜色,怎么可能会像花蕊这种晶莹红色? 方圆盯着左肩下那朵花,茫然很久后,才抬头看向了水暗影,声音沙哑的说:“花、花开了。” “什么花开了?” 浑身就裹着一条白色浴巾,脚下趿拉着水晶小拖鞋的夏小韵,漫步走进方家那间已经被装饰成金碧辉煌的客厅时,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劳拉,本能的抬头看向她时,立马就像见了鬼那样,死死盯着她右肩下,嘎声说出了那句话。 “夏总,你、你身上的花开了!” 就在夏小韵无比纳闷的,要回头看向门外院子里那几棵大盆景时,劳拉抬手指着她右肩下,无比艰难样子的说道。 夏小韵低头。 手中的浴巾,就缓缓飘落,一具完美到极致的躯体,让整间屋子,都在瞬间有了猛然亮起的错觉。 她看着自己的右肩,双眸圆张,小嘴半启,保持这个动作很久都动一下,就像诸王神殿中的雅典娜神像。 劳拉走过去,弯腰拣起木地板上的浴巾,为她披在了身上,又搀扶着她胳膊走到了沙发前,坐下。 “花开了。” 夏小韵傻了般的看着那一点点花蕊,喃喃的说:“真得开了呢,真得开了呢。” 劳拉只能不解的点头附和:“是啊,开了,是开了那么一点点。” “它怎么就忽然开--” 夏小韵用力、也非常痛苦的闭了下双眼,刚说到这儿时,就觉得身子一晃,本能的向右边摔去。 夏小韵早就知道,并蒂彼岸花开这句话。 更知道这句话所代表着的意思:就是当她穿上一双神秘的绣花鞋时,她对方圆无法解释的抗御能力,就会自然消失,就能成为他的女人--当他们恩爱时,肩膀下这两朵花儿才会盛开。 她也坚信那些人(龙头、陈婉约)没有骗自己,自己更没理解错误:没有方圆,就算她跟八百个男人秀恩爱,花儿也别想盛开现出花蕊。 可问题是,在她洗澡时,方先生可没也泡在浴缸内,跟她那个那个啥……这破花,咋就不知不觉间开了呢? 哪怕只是开了一小点点,可也是开了。 她在茫然搞不懂时,思维能力却又无比的敏捷:方圆曾经跟她说过,从那个黑暗世界走出来的至邪之物,现在最大的梦想,就是把她取而代之,成为方圆的女人。 夏小韵能感觉出,方圆在跟她说那些时,才没有欺骗她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