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没有人不想继续西征,继续发财,继续去劫掠和征服那些软弱的国家,孱弱的人民。 鞭笞他们的孩子,杀死他们的父亲,间淫他们的妻子,虐待他们的母亲,调、教他们的女儿,夺走他们的牲畜,霸占他们的土地,抢走他们的黄金。 在无尽的土地上尽情挥洒和挥霍自我。 “第二个事情……”句犁湖压了压手,全场立刻安静,他握着宝剑,宝剑出鞘,道:“本单于听说,最近单于庭上下有人在鼓噪所谓‘瓦尔那’,更有奴才打着我的名义,到处宣扬所谓‘瓦尔那’的好处!” “那个卑贱的奴隶,已经被我亲手所杀!” “他的脑袋,将被制成牲畜的水槽,他的灵魂,将永世被禁锢在其中!” 这话一出,全场安静的有些不像话。 许多贵族,不敢相信的看着句犁湖。 然而,没有人敢有异议。 右贤王乌屠却按耐不住的跳了起来,拜道:“伟大的撑犁孤涂,您卑微的奴仆乌屠有话要说……” “右屠奢请说……”句犁湖握着剑柄,淡淡的道。 “伟大的撑犁孤涂啊,那‘瓦尔那’有何不好呢?”乌屠上前道:“人生而有别,自古就是真理,就像高贵的孪鞮氏,英勇的呼衍氏,睿智的须卜氏以及坚强的兰氏,世世代代,用自己的神圣高贵品质,率领所有引弓之民,走向胜利与辉煌……” “那些无能、软弱之人,就应该世世代代,为我匈奴的奴隶,为我大匈奴供给牲畜、女子、财帛……” “是吗?”句犁湖看着乌屠,道:“右贤王所说,或许有道理……” “但是……” 句犁湖一步步靠近乌屠,道:“那‘瓦尔那’不过身毒的一个制度,身毒,世界上最弱小但却富裕的一个国家,其坐拥万里疆土,却孱弱的连大夏也能主宰其国……” “如今,右贤王却赞同这个孱弱国家的制度,右贤王难道就不怕,我匈奴也变成身毒那样的孱弱之民吗?” “这……”乌屠一时有些语塞。 他的儿子,日逐王忽盾见状,立刻起身,对句犁湖道:“伟大的撑犁孤涂啊,我匈奴世代,也是用类似于瓦尔那的制度啊,贵族头人们,用自己的高贵意志和睿智英明,领导着万万千千的引弓之民,鞭笞世界,统治万国……” “冒顿大单于、老上大单于时,匈奴也没见弱小啊……” 听到忽盾的话,十余个部族首领,也都点头附和,道:“撑犁孤涂,我等以为,用瓦尔那之制,并无不妥啊……大单于还请三思……” 这些人,皆是一直顽固保守,抗拒着夏务运动和改革的中坚。 其中甚至有人还是句犁湖的嫡系。 但句犁湖看着这些人,冷笑两声,再看着整个会场,高声问道:“还有谁支持‘瓦尔那’?都站出来,本单于想知道,你们为何支持这‘瓦尔那’……” 立刻便又有十余人出列。 对于这些人来说,他们希望在匈奴乃至于整个世界实施等级种姓制度。 这样,他们与他们的氏族,就永远高贵,永远富庶。 句犁湖,看着这些贵族,笑了两声,然后转过身去。 左贤王狐鹿涉已经拔剑而起,数百名忠心耿耿的王庭武士紧随其后。 会场四周,数千名哲别骑兵呼啸而来,哲别王阳罔率领着他们,将所有部族首领和国王全部控制起来。 元德八年夏五月,匈奴单于句犁湖于姑衍山碲林大会之际,与左贤王狐鹿涉、哲别王阳罔策划政变。 囚禁、。杀死、流放所有异己贵族。 姑衍山上流血三日不止,死者数以千计。 从此,匈奴改革派占据绝对优势,保守派溃不成军。 北匈奴轰轰烈烈的夏务运动,由此开端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