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但,秦谟都已经植物人四年了。 既然从前他醒不来。 未来,恐怕也够呛。 那样的天之骄子,注定一辈子安静躺在病床上等待死亡。 是连他都觉得遗憾的结局。 收回思绪,裴璟辞低眸看着怀里哭成泪人的君棠月,只觉恍惚间她的眉眼与四年前的秦音重叠。 只是,两人同样是眼眶猩红湿润。 秦音却是固执不愿垂泪的小犟种。 君棠月是楚楚可怜泪珠顺着脸颊滑落的委屈脆弱小女孩。 这一对比,不知为何,裴璟辞再看向怀里君棠月以泪洗面的模样,心口莫名升起一股子烦躁。 但他很快压下那份躁意,伸手绅士地为君棠月擦去脸颊上的泪痕。 他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,让他一直习惯性同情弱者,习惯被需要。 从前秦音需要他,他在她面前可以肆无忌惮地展现能够保护她的作用。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。 秦音渐渐不再需要他,她不似早年秦谟还在她身边时,连去上兴趣班秦谟都要亲自接她上下学。 仅仅三四年,她独立了太多。 自学中药针灸,在学校忙于学业,越来越独立,围着那几个君家哥哥转,也越来越不需要他的帮助。 他在秦音的身上,越来越找不到存在的意义,直到有次他来君家偶遇了突然心脏病发的君棠月,他上前抱起她亲自送去了医院。 君棠月扯着他的衣袖,眼角红红地诚挚感激。 那一瞬,裴璟辞只觉得自己久违的大男子主义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