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特意买一束,香味淡,你鼻子灵。” 温素自嘲,“又聋又哑,只剩眼明鼻灵了。” 她吐字不顺畅,一字蹦一字。 何文宇刻意略过,她反倒先提,“是我不好,年节我应该守着你。” 温素摇头,推开病房门,“你伤哪了?” 何文宇跟着进来,“腹肌,要看吗?” 温素没忍住笑。 她这一笑,选词带来那点稀薄的暧昧,彻底消散成空。 何文宇脱外套丢到床尾,大失所望,“笑什么?” 温素等他撩衣摆,“网上有个笑话,一米七五的男人,统称一米八,一米八以上的,会申明一米八几,跟你异曲同工。” 她还想调侃他傲娇小公鸡,到嘴边咽下了,措辞太亲昵,有失分寸。 何文宇一本正经,“那笑话不包括我。” “为什么?”温素好奇,“你在意身高?” “我一米九。”何文宇抽衬衣摆,他穿了正装,铁灰西裤系棕色皮带,勒出劲窄的腰腹,衣摆一抽出,又松垮几分。 男人腰太细,力量感不足,娘气。 何文宇没这个顾虑,他肩宽背挺,肌肉发达紧实,腰腹筋脉血管蛰伏在皮肉下,遒劲,有力量,只是看着高瘦。 像斯文人的阴暗面,区别于健壮的威猛,有雄性的浓与烈。 强悍,血气方刚。 温素脸不红心不跳,嫌他墨迹,“你害羞?要守男德?” 他自信腰腹线条,撩衣服半藏半露。男人的性感有时候不在赤裸,隐密的刺激,更有张力。 她全视若无睹。 何文宇明白,女人不生暧昧,面对全裸也心如止水。 他手背紧了紧,一把掀起来,“木头。” 温素没听清,仔细观察他伤处,医用敷贴面积很大,占半个腰腹,小伤口不会如此。 好在敷贴边缘皮肤正常,没有红肿瘀痕。 “伤很重?” “小意思。” 温素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意兴阑珊,她不好追问,示意他穿衣服。 何文宇脸色更寡淡,散着衣摆,披上外套。 室内空荡,声音只剩深深浅浅的呼吸。 温素千头万绪,问出最紧要的,“楼层外有人阻拦吗?” 何文宇整理袖口,“十六个保镖,都是退伍军人。” 温素垂下眼,不吭声。 何文宇意识到她意图,“你准备出院?” “嗯。”温素摸下巴。 愁眉苦眼的。 何文宇又问,“医生同意吗?” “有他在,医生会同意吗?我的身体我清楚。” 何文宇笑了一声,目光软的漾出水,漫住她,“要是你确定身体修整好,我帮你。” 温素瞅他一眼,摆手拒绝,“已经牵连你受伤了。” “与你无关。”何文宇有时也霸道,“就这么定了,走吧。” 这下,温素也惊异,“就这样?” 病房拉开了窗帘,窗外阳光普照,何文宇的脸也暖融和煦,和煦到年后第一缕春风,拂了他满面,“就这样。” “天时。”他指窗外。 “地利。”他指楼下。 “人和。”他指她。 温素满头雾水,不由担心,“再牵连你——” “不会牵连。”何文宇高深莫测,“你再迟疑一会儿,耽误地利,就不确定了。” 谢琛不是李璨,法治之下,他不会行无可挽回的犯罪。 温素率先开门,“走。” 何文宇扫一眼她身上病服,环顾病房,“不换衣服?没有行李?” “你能看见的物品都不是我的,不用换。” 何文宇跟上来,笑出声,“分得这么清楚?” 温素进电梯,“不分清楚,怎么划清界限。” 电梯意外通畅,没有停留,直达地下车库。 门开后,冷风扑面,车库没有暖气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