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她怀孕了?” 季淑华简直不可置信。“她不是很难有孕吗?” 她在昌州时调查过,温素结婚七年没有生育,曾经检查过身体,有明确定论。 小唐淡定,“很难有孕不是不孕不育,更何况对象是谢琛,好吃好喝国医给她养身体,有孕很难吗?” 季淑华一愣,“可是她还体弱。” “这不正好。”小唐轻笑,“体弱能受孕,难保胎,一个对您十足威胁的存在,孱弱如同空中泡沫,一点小刺激自己就破了,省时省力,不费工夫。” 季淑华垂下眼,她有脑子,刺激很容易,但由谁给,这其间差别很大。 如果她给。 谢琛本就有意娶温素,医院里老爷子以命相逼才作罢。所以老爷子知道怀孕,也只敢瞒着,她不管不顾动手,届时孩子没了,责任仇恨全在她。 别说结婚,以谢琛的性子,心上人,亲骨肉,她会成为恨之入骨的头号死敌。 这消息能瞒着谢琛,透到她这儿,背后之人意图昭彰险恶。 “我们不能动手。”她表情不自然发狞,恨得咬牙切齿,无处着手。 甚至,季淑华想到最好的处理办法,也是和老爷子一样,一声不吭地瞒着。 小唐挑火,“您就这样放过她?她回昌州,保姆跟着,依旧在谢琛眼皮底下。女人怀孕反应大,保姆有生育经验,也许瞒得过一两个星期,绝对瞒不住一个月,您有把握在一个月内结婚领证?” 季淑华不吭声。 小唐最会戳人心窝子,句句拿捏命脉,“听说谢家老三马上要回来,出了名的搅屎棍,谢老爷子装病瞒得过谢琛,瞒不过谢征,您最清楚谢征的杀伤力。” 季淑华明显松动,在昌州时,如果没有谢征,她对温素动手不会暴露那么早,也不会狼狈被赶回京城。 小唐笑眯眯推进最后一步,“再者,那女人性情懦弱又别扭,您打聋她,她至今不反抗,就算受您刺激,保不住胎,在她自己想离开的前提下,您觉得她会选择忍气吞声隐瞒下来,还是跟谢琛告状,继续纠缠?” “你确定她不会告状?”季淑华盯着他,“自己孩子没有了,女人再懦弱,也会奋起反抗,这是人性。” “您为什么要让她把孩子没有的原因,算到您身上。”小唐风轻云淡,“她执着谢琛真心,谢家大嫂只是暴露稍许谢琛的利用,她就要离开,瞒下怀孕。您无意间彻底捅破,她受刺激,伤心欲绝流了产,会恨您这个揭穿真相的人,还是恨从头至尾,利用毫不手软的谢琛?” 季淑华没有回答,反而狐疑望他,“你很懂她?” 上流豪门最不缺尔虞我诈,无形的刀光剑影伴随二代们一生。 每个人都有疑心病,或轻或重,季淑华到这步才起疑心,他假身份早就夯实成真,无所畏惧。 “我懂人性。”小唐不躲不避,任她审视,“还很专业。” 他履历就是第三者克星,南方有一群对他赞不绝口的太太。 季淑华淡淡嗯,“但是,你有一点算漏了。” 她不解释哪一点算漏,扬声吩咐司机,“准备车,去301医院。”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谢建国不愿住icu,icu家属一天只能进来一次,他不认为谢琛会在外面,空等一天。 普通病房不同,时时刻刻亲眼盯着,他没有去找那女人的机会。 “您的身体您不保重,跟我闹腾什么。” 高级干部病房重新加装许多仪器,不间断的滴滴声,混杂谢琛声音,显得不清晰,他面容也半明半昧。 “你什么时候送她走,我什么时候好好看病。” 谢琛出离愤怒,“刀枪炮雨您闯过来,亲历国家改革,什么场面风浪经不住,非跟她一个弱质女流较劲。” 谢建国无动于衷,“我不是跟她较劲,是救她命,昌州女人跟我们天生相克,怀孕生子后五年必死。” 谢琛咬紧牙关,胸腔梗了浊气,喘息急促紊乱,好半晌,才压制下来,“您是党员,坚定的无神论者,冲喜,克命,您还记得您的身份吗?” 质疑信仰,谢建国也恼了,“我说错了吗?她才跟你几天,身体衰败成什么样?她前夫折腾她七年,比不上跟你几个月。你是养她吗?你是养死她。” 谢琛眼前陡然一阵阵昏天暗地,胸腔那口气息冲撞顶上来,喉咙一阵腥甜弥漫,“您别咒她。” 谢建国正准备开口,余光扫见门口立着一个人,“淑华,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 季淑华温声笑,“刚来,听说您又进icu抢救,我来看看您。” 谢建国给谢琛使眼色,“那你来得正好,谢琛也在……” “我不在。”谢琛脸色沉冷,手背上靛蓝色血管突突直蹦,“我去见张老。” 谢建国拍床,“一会儿再见不迟,你陪——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