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西北第二天,又是个飞沙走石的尘霾天。 昌州城像被黄土吞了,昏天暗地的颓败。 沙石打在落地窗上,哗哗作响,绿化带枝叶滚滚如潮,翻来覆去,一地残枝。 温素不明白,这种天气为何要出门。 奈何男人很坚定。 谢琛有魄力,魄力太盛显得强硬。况且他对女人谈不上温柔,说一是一,说二是二。有礼,宽和是在平常,一旦决定,不容置喙。 温素从前逆来顺受,不觉如何。 如今本性显露,那点身为金丝雀,无从做主,服从支配的自知之明,就像肉中刺,伤中刀。 情理之中又感性之外,击碎她的掩耳盗铃,也提醒她的真实处境。 她全程盯着不远处,另一栋楼生活阳台,鲜红床单飘摆欲裂。 人在风沙中,不会比床单好多少,“云漪,你身子弱,别跟着了。” 肖云漪瞥向玄关,男人系大衣扣子,没出声,默认的态度。 “这天气必须要出去吗?”肖云漪不愿离开温素一步,又慑于男人,不敢穷追死缠。 温素笑了笑,没有回答。 男人整理好穿戴,偏头目光扫过来,眼睛漆黑,眉梢犹带吵架的火气,撇到肖云漪更不耐。 肖云漪手上攥紧,不敢再扯温素,“路上小心。” 出了小区,谢琛的红旗改装过,底盘加固,玻璃不至于防弹,也不差多少,越行越稳,席卷风沙撼动不了分毫。 这天气,路上空无一人,管平提到最高限速。 温素在昌州二十余年,第一次在风暴天出行,有堡垒的安全感。 谢琛把她从怀里拎出来,打量她,含怒又好笑,“不生气了?” 温素转移视线,落在窗外漫天狂沙,“我们要去哪?” 男人捏住她下巴,扳回来,对视间,他笑的眼睛浓亮,“刚才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强权?” 温素不承认,“我不骂人。” “是吗?”谢琛掰她嘴唇,手指探进去,指腹磨过牙齿,“早上急眼的时候,不是在磨牙?” 车内隔板没升起来,后视镜里一览无余。温素闹个大红脸,手忙脚乱,扯他的手,“你看错了。” “你又做第一个了。”谢琛脸上也带上笑意,没抵抗,“我入伍起,没人敢在两米以内偷看我,更没人说的我看错了。” 上次旧账场景暧昧,温素不愿他在外面翻,“你又不是机器人。” 管平从驾驶座回头,“这个真没骗您。谢总以前是侦查强兵,后来还做过教官。有一次部队拉练演戏,蓝军有个天赋极高的狙击手,埋伏点一直找不到,我方损失惨重。请了谢总过来,只扫一眼,抬枪点中他,淘汰的信号烟冒完了,那人还爬在地上醒不过神。” 男人太强悍,找得借口被当场戳穿,温素无话可说了。 谢琛忍笑凑近,下巴抵在她肩膀,呼吸滚烫,烫的耳窝酥酥麻麻的痒。 管平不出声便罢,一出声她更忽视不了,捧着他头,着急忙慌从谢琛怀里挣脱。 无意间,大腿刮到他裤链,拉链条侧棱翻起。 她还没坐稳,就见男人眼里点了火,温素心下着急,嘴里呼噜,“你好棒。” 男人动作一顿,双目紧紧慑住她,“你说什么?” 温素呆若木鸡,意识到她说话时机巧合的歧意。 她解释,“你很有能力。” 男人重复一遍,尾音咬字,含糊又暧昧。 温素深恨自己词穷嘴笨,她应该直接夸眼睛的。 只是她再解释,男人都心不在焉。 四目相对,无声的暗潮扑面而来,温素禁不住身体反应,挪的更远。 她越呆滞躲避,男人眼中越汹涌如火。 前座管平默默升起格挡,只依稀感觉车辆轻微震动一下,后座再无动静。 管平一时唏嘘,男人的情绪其实很难撩拨。 他脾气不好,但老谋深算,轻巧一言一语,应该岿然不动。 唯独在温素面前,动荡的很。 管平开始分不清他对温素的执着,到底是由情而起,还是因势利用。 亦或者,两者皆有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