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谢琛当然不会力不从心,只是时间久了总有腻的时候。 她记挂着他的伤,谢琛不是不领会。 他捋顺温素长发,她出院后头发曾枯过一阵,如今终于养回来,长度及腰,不染不烫,纯然丝缎般的触感。 “你从未说过有什么爱好。”他搂住温素,发间隐约幽幽清淡的茉莉香,“以前我没问,你也不讲。” 温素一怔,男人说箭在弦上,他一贯强硬,还以为他会不管不顾继续,不意他会忍下来。 硬朗汉子头一回体贴,好的叫人沉溺。 “没什么爱好。” 温素枕着结实臂膀,爱好是有钱有闲生活平稳时才能拥有的东西,她没有。 “那你现在最想做什么?想要什么?” 谢琛抚着她长发,就当做是补偿。 温素耳朵里全是他心跳,鼻息间是他飘淡的烟味和冷调的沐浴液味,吞吐半晌,“上药。” “什么?”谢琛又想开灯看她,黑暗中抬起她下巴,朦朦昏暗中是忐忑的担忧。 “你的伤……一天一夜了,有没有上过药?” 那灯还是开了,温素起身拉开床头抽屉,鼓囔囔的药膏静静躺在最显眼的位置。 她还是在意那药膏之前用处私密,男人清晨走后,她就出门换了新的。 又怕男人促狭起兴调侃她,私下去掉了包装,可之前那管药膏被她昨晚涂得干瘪,这支撕掉包装也显而易见的新。 谢琛动了动嘴,扫见她拘谨,一幅刻意掩藏的模样,到底没张口。 温素抬起男人的手臂,肉眼可见的,瘀肿比昨日严重,高度也有膨胀。 “你伤严重了。”她拿棉棒清洁,“喝酒不好。” 谢琛沉沉应一句,跟酒没关系,傍晚季淑华来找他吃饭,挽他手臂的压的。 季望平一向看不上季淑华,他在,谢琛不好表现的太生疏。 说到底是从小长大的情分,那十年他习惯给她撑场面。 温素奇怪,喝酒确实对伤不好,但不会瘀肿的更严重,像又受到大力挤压覆盖,“你午睡压到了吗?” 谢琛没出声。 温素抬头,正好对上他眼中潮起的波澜,恍惚一瞬,红着脸避开。 那波澜很熟悉,之前更多出现在她心中。 她涂着药,男人视线一直落在她发顶,鼻梁,脸颊,温素被视线落脚过的地方,都像灼烧般涌现潮红。 ………… 于此同时,季望平的小楼深夜来了一个不速之客。 “季先生,我可以进去坐坐吗?”于兰站在门口,门铃屏幕上显示季望平一脸诧异。 “于小姐,夜深了,以我们的关系,不太方便。” 于兰抚弄头发,“我绝对没有不好的意思,只是季先生,有些事,就像之前那次,在白天不好说。” 季望平眼神沉翳,“温小姐已经离开谭园了。” “她离开,您才更不能放心。”于兰意识四下,“您真的准备就这样跟我继续聊下去?” 屏幕里季望平长久不语,于兰笑容不变。 几秒后,门锁应声而开。 于兰直上二楼书房,季望平衣衫严整,看样子他并未睡下。 “是谭园床铺您不习惯?”于兰自问自答,一针见血,“是您在等季小姐的消息?” 季望平眉眼很淡,看不出情绪。 于兰笑了一声,在书桌对面椅子坐下,“那您不用等了,谢总十点多已经离开谭园,看方向应该回昌州,至于目的地是老城区,还是西城?” 她露出嫌恶,“我觉得是西城,您认为呢?” 季望平靠向靠背,“你想说什么?” “之前我找您太匆忙,行迹被人发现了。您前脚赶温素离开谭园,她后脚就遇上绑架,谢总当时也在,您说他会不会怀疑您?” 季望平视线落在桌面,“傍晚还在一起吃饭,你觉得他会怀疑我?” “那您可太不了解谢总了,就拿我自己来说,于氏这么多年空账都安安稳稳,我只不过抢了温素一条手链,就被她吹了枕头风。您傍晚吃饭,架不住晚上谢总回西城,要是她又说点什么,那事情可就不好说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