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心脏科科室外,薛爸爸歪在长凳上,无精打采坐着。 郑大同埋着脑袋,在一旁低低抽泣。 一会儿后,薛之澜和薛衡来了。 薛之澜瞥了郑大同一眼,给儿子递了眼色,随后凑过去跟薛爸爸坐在一块儿。 薛衡接到爸爸的“命令”,上前低声安慰郑大同。 “你是大男孩子了,不该轻易就掉眼泪。男儿有泪不轻弹,男子汉是不能哭的。” 郑大同哽咽:“我……只是担心我爸。” 薛衡低低叹气,低声:“你爸爸现在昏睡不醒,医生们都在尽全力救他。你们都还小,你爸爸舍不得抛下你们的。” 郑大同哭得不能自已,“我恨死我妈了!呜呜!她是要害死我爸才甘心!这次还拖累了薛凌姐姐……呜呜!” 薛衡拍了拍他的肩膀,温声:“冷静些,不要哭了。薛凌她没什么大事,只需要在医院住上几天安胎,目前情况已经稳定下来。” 早些时候确实很凶险,医生说如果不小心流血或者羊水破了,那极可能会早产。 两个孩子都还偏小,生下来后不一定能救活。不幸中的大幸便是目前没危险,只需要安胎住上一段时间。 不过,郑三远这边就没那么幸运了。 他的心脏手术仍在痊愈期,本来就不能大悲大怒,可他控制不了自己,恼怒过了头,导致心脉压力过大,手术搭的支架有些不稳定,目前昏迷不醒,需要仪器辅助心脏跳动。 医生说,家属必须做最差的心里打算,病人如果三天内脱离不了危险期,就得准备后事。 如此大的打击,亲人们根本受不住! 郑大同哭得不能自已,薛爸爸也是心累不已,坐在一旁,安慰的话说不出来,自己也是心伤极了。 薛之澜低声:“梧哥,在这里守着也是帮不上什么。无菌病房没法进去,就算进去了,他昏迷不醒,看了也是白看。夜深了,我陪你回去吧。” 薛爸爸长长叹气,“回去了也睡不着。” 亲近多年的好朋友危在旦夕,生命垂危,他如何躺得下去,睡得安稳? 薛之澜也是颇无奈,低声:“他身体的体质不差,也不是七老八十的年纪,应该还是有很大希望清醒的。医生作为医者,自然无法做百分百保证。他得先把最差的情况说出来,让家属有一定的心里准备。毕竟心脏科不比其他科,危险系数比较大。” 薛爸爸点点头:“我知道……自然要往好的地方去想。对了,凌凌醒了吗?” “还在睡。”薛之澜温声:“胎儿的胎心已经开始稳定,不用担心。只是凌凌可能太累,所以一直睡着。” 薛爸爸再度叹气,“她没事就好。万一有个什么不测,那可是一尸三命。太吓人了……我傍晚收到电话,手脚都瘫软了,连车都开不了。她妈连忙找来司机,送我们过来这边。年纪大了,不经吓,现在的心还慌得很。” 薛之澜握住他的手,给他把脉。 第(1/3)页